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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上又多了一个地狱笑话。但是,真的能把那样的想法概括为找乐子吗?感觉不太恰当,但我怎么也找不到更适合的词了。

很多事情如果目的就没有意义,就会变得可有可无。但人生本就是个漫无目的的旅程,大部分人都在得过且过,做点普世概念中该做的事情,闲下来就找点乐子 ,今天覆盖昨天,明天覆盖今天。

不过还是有例外的,例外们要么极其成功,找到了人生的目的,为自己的旅途定下了死亡之外的终点。要么极其执着,没有得过且过的概念,一定要找到一个意义。

而太宰就格外有趣,他不属于上面的任何一种,更像是介于三者之间,或者在三者之间反复横跳。很久以前,在我还是港口黑手党构成员的时候,太宰就很喜欢发问。

他问问题不是为了得到答案,他的潜意识里已经认定了他得不到答案,只是为了随便听听他人相反又无趣的答案,找点乐子。而这样的潜意识又回从他的眼神里流露出来,被我得知。

·

“‘为什么明明得不到答案又要固执的发问呢?’你是不是很想这样问我?”太宰向我表演了一下他的读心术。

准干部先生在进行表演的时候动作神态总是漫不经心的,他无疑有着近乎完美的演技,而这样的表演,总能让观众感到近乎荒谬的错位感。

“我没想问你,太宰。”观众先生望着轻飘飘提问的绷带少年,直白的回答道,“想知道答案不一定要去问你,问你这个还不如去读两本专业书。”

“况且这个问题不需要我来回答,我该回答的是另一个问题——‘为什么明明知道自己的答案不会被你在意,还要固执的去回答呢?’这才是我该思考的。”并且我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只能暂时放置这个问题。

太宰没动,只是沉默而长久的站在原地。周围的黑手党成员们缄默而匆忙的做着收尾工作。但却不约而同的绕过了我和太宰,形成了一片无人打扰真空地带。

这样的真空地带在无限放大,直到周围变成一片空白。没有行色匆匆的黑西装们,没有刻印着无数弹痕的废墟,只有两个同样身穿黑色西装的年轻黑手党安静的站在原地,其中一个的想法我并不清楚,但另一个的我倒是清楚的很。

那个没绑绷带的在想,绑绷带的那位还要沉默多久才会岔开话题。

骤然尖锐的疼痛一阵一阵的袭来,像是连接了某个磕了药的患病人类的心电图,耳膜鼓噪,给人一种启动了一个某种电量不足的打点计时器的感觉,声响密集而不规律。

——他在观察我。

我突然没来由的想到。

他是谁?观察我什么?

疑问一个又一个的冒出,把疼痛的感觉钝化。

接着,绿眼睛的少年开口说话了。

“你这么一说,我突然觉得。一直都是我回答你的问题稍稍有点不公平呢。”少年眨了一下眼睛,似乎是主动岔开了话题,又看上去像是早有准备,但他的神情却显得很无辜,“这次我来我来问你一个问题吧,太宰。”

耳膜的鼓噪声越来越大,不规律的嗡鸣声在共振作用下变得统一而急促,而少年的声音似乎有某种穿透力,在鼓噪声中,我依然听清了他的问题。

“太宰,你在观察我什么?”

但我没听到回答。

……

·

等我懵懂的从床上坐起来,才意识到已经是白天了。

嗯?

即使意识还没有回笼,但我依然隐隐约约的意识到了,我昨天晚上可能没说完话就睡着了,并且睡眠质量非常不好,头疼了一晚上。

我没睡在沙发上,大概是助哥把我拎回房间了。

我又懵懵的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