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井太阳预期不是很确定地问道:“要不你先热一下肩膀, 我去把乾学长叫过来?”
“不用那么麻烦啦,你们没练过接球砸到身上就不好了。”泽村荣纯倒是很坦然, 他打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找个捕手,反正配球和投球他一个人就能全包,“而且就只投一球,兴师动众的麻烦别人也不好。”
拿到一个好球数和投一球完全不是一回事,只能说明泽村荣纯对自己的投球非常有自信,让几位看客们不由自主的提高了期待值。
话虽说得很满,泽村荣纯却是知道自己这种投打型投手和轰雷市进行正面对决是很吃亏的,无论坏球还是容易打不好的球都能被蛮力硬扛出去,想要一球解决就必须得投得足够有迷惑性,这实在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
泽村荣纯回想了一下去年夏天打药师时自己投的球,时间过去挺久的了,但他有自信轰雷市一定对此印象深刻没有忘记,而这便是他能赢的最大筹码。
交叉垫步,食指和中指紧贴着棒球的缝线,如同一个普通直球一样将球投了出去。
轰雷市确实还记得去年夏天短短一局的几个投球,偏偏泽村荣纯出手点看不到,变化球和直球的共轨度又极高,他只能舍弃眼睛所看到的,凭借自己无与伦比的球感和直觉进行挥棒。
所有人都紧张的屏住了呼吸,眼睛死死地盯着那颗白球的运动轨迹,只见看起来像是个直球的它一个横切想从打者的内角钻过去,如此精彩的变化幅度也没能逃过轰雷市莽过来的球棒。
然而传来的声音却有两声,除了球棒击中球发出的闷响,还有什么东西断裂的声音一同响起。
“这也行?!”围观者们的眼睛惊讶到都要夺眶而出了。
大家都知道木棒折损率高,但作为高中生他们大多用的还是便宜又容易击出长打的金属球棒,所以这还真是头一次亲眼见到投球把球棒给打断了的。
就很离谱。
轰雷市则是有些木讷的盯着手上握着只剩了一小截的球棒握把,断裂面呈现出不规则的狰狞倒刺,半晌才慢慢的抬头朝着一路小跑过来的泽村荣纯看去,刚刚还显得十分凶狠的三白眼已经变成了泪汪汪的蛋花眼:“断……断了……”
泽村荣纯更关心的却是另一件事,他没管球棒怎么样,直接抓住轰雷市的手腕去检查他的手:“你的手没有伤到吧?”
轰雷市的皮肤颜色比泽村荣纯深很多,又是在训练场灯光不算特别明亮的地方,只凭借肉眼看没有什么外伤。但木棒断掉时会有飞溅的木屑,而且卡特球在对付左打时容易伤到打者的手指,泽村荣纯担心轰雷市因为怕生和社交上有障碍不敢把疼痛表现出来,一手拽着他,另一只手捞起堆在一旁的护具夹在腋下迈开大步往宿舍方向走。
“诶?等等我们啊。”梅宫圣一、向井太阳以及白河胜之赶紧拎了自己的装备跟上泽村荣纯的脚步。
身为东道主的白河胜之眼看着前面的泽村荣纯就要带着轰雷市拐错方向,加快脚步把人从岔路口揪了回来,顺手帮他分担了一对腿甲,明明是好意偏要多嘴嘲讽一句:“你都不认识路,是哪儿来的自信就往前走的?”
不认路但就是能理直气壮乱创的泽村荣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这不是还有白河你在嘛,肯定不会眼睁睁看着我跑丢的。”
“我可不是你以为的那种烂好人,今天也只不过是……”身为一个目前市场退环境的傲娇(傲沉?)的白河胜之张口就是推脱,还没来得及说完,一声尖叫在他们前方楼上某个方位爆发出来,不但打断了白河胜之的话,还惹得在宿舍里的人纷纷开门探出脑袋查看情况。
“你们稻实风水是不是不太行。”梅宫圣一自来熟的搭上白河胜之的肩膀,“晚上这一会儿功夫,我们可就见着两次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