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接天久光圣的球才来的棒球部, 个顶个的善解人意,自觉相当体贴的把人送货上门。
哪怕看比赛时隔着大半个球场,天久光圣还是一看到泽村荣纯立刻认出他是最后半局的投手,一扫想要光速逃跑的念头,屁股扎扎实实的粘在座位上,异常主动热情的打招呼:“嘿,你是叫泽村吧?我刚刚看到你的投球了,利酱真是昏了头才会让你去当捕手。你投得可真好,尤其是对付轰时的第二个球,那个是卡特球吗?但卡特球变化一般没那么大吧,你是怎么握球的balabala……”
明明挂着个迷弟的名头的泽村荣纯一反常态的扭头朝向窗外闭上眼睛装睡,这也就是外出比赛不允许带手机,否则他就把音乐打开耳机戴上来隔绝噪音了。
是的,在他人眼中自我任性眼高于顶的天才天久光圣难得这般讨好什么人,对于有着创造者与被创造者这样比任何人都更加亲近的天然联系的泽村荣纯而言,却是不折不扣的噪音。
怎样投出改良版卡特球,如何握球又如何发力,答案其实并没有什么意义。表现出再多的热情,这些追问都只不过是天久光圣的一时兴起,哪怕他还会关注市大三高的比赛,可体内毫无改善的干涸的魔力本源明明白白的向泽村荣纯昭示着这个人根本就没有重拾哪怕一丁点儿对棒球的热情和热爱。
但凡有一点点改变,泽村荣纯都不至于这么冷漠。
或许是话太多讲得口渴了,也有可能是终于意识到了当事人并不想搭理他,趁着兴奋劲一口气叨逼叨问个没完的天久光圣总算是暂时闭上了嘴,他伸手戳了戳泽村荣纯的肩膀,对方没有给予任何的回应。
“什么嘛,才投了一局居然能累到睡着,体力也太差了。”天久光圣嘀嘀咕咕的抱怨着。
仍在努力装睡以逃避和天久光圣相处的泽村荣纯差点没绷住表情,他扛着那么重的护具蹲捕了八局半、顶着巨大压力投了半局、还上过好几次垒,身体不停运动脑子也一刻都没敢停转过,就算真的累睡着也实属正常吧?怎么就体力差了,哪里就体力差了!
“天久,天久!”坐在他们前排的星田怕吵醒泽村荣纯,小声提醒道,“泽村是捕手,第九局登板之前一直是他负责蹲捕的,打满了全场呢,你别吵他。”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休想骗我,我见过他投的球,队里也就只有真中前辈能比他强一点。”天久光圣拒绝相信泽村荣纯主修的守备位置是捕手,“这家伙就应该是个投手,蹲捕不是他这样的投球水平该去做的事。”
星田毫不客气的吐槽:“别以己度人,觉得泽村和你一样只会投球,他作为捕手的能力不逊色于稻实的原田还有青道的御幸,如果可以的话监督巴不得把他掰成两半用。”
稻实和青道都是市大三高的老对手了,从前田原监督没少当着他们的面夸奖那两个捕手,天久光圣自然是能把名字和相应的人对上号,正因为能对上他才更加觉得不可思议:“同时精通投手和捕手的技能,这家伙才多大,他怎么练出来的?”
同样的问题星田也想过,但这不妨碍他嘲讽天久光圣:“这世界上不是只有你一个天才,更何况人家比你有天赋的同时还比你更努力,实力强才是理所应当的。”
天久光圣已经不搭理星田了,他正认真的打量泽村荣纯——没有剃头,棕色的头发看起来很柔软,M字刘海收脸效果一流显得他像个乖巧的初中生;肤色和车上的大家一样是长时间在太阳下晒出的深小麦色,不过没有晒斑和晒伤,看上起皮肤很好的样子;球服左边被冷敷用的冰袋撑了起来,从他的角度可以通过球服领口看到丰满的胸肌弧度;搭在腿上的左手指腹上满是茧痕,同样的痕迹曾经在自己的手上也有不少,那都是反复练习投球时磨出来……
为什么要这么拼命啊?天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