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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发出,他被推进了一个狭小的地方。

阴冷的湿气即时席来,他听见石门关上的声音,一把扯开蒙眼的布,只看见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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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云清端着白粥与包子敲门的时候,好半晌都没听见里面的响动。

昨日听说自家弟弟是与他人住在一处,他立时加了间房——好歹是有身有份的世家公子,同他人h住在一起算什么样子。

他思及同云集一同住的那个人,想起昨日云集百般不同意,这人倒是答应的爽快。

不过他也没什么不爽快的理由。

总之分开了就好。

沈云清摇摇头,不再去想,屈指又敲了下门,里面依旧没有动静。

这倒是奇怪了,他皱起眉,沈云集是贪睡,可不是叫不醒的,往常一叫就醒,今日却半点儿动静也无…

沈云清犹豫片刻,正要推门而入,旁边的门却突然开了,殷羽从里面走出来,身上穿戴整齐,带着清晨的寒气。

他看了眼禁闭的门扉,“他还未醒?”

沈云清点点头,又看他似乎风尘仆仆的样子,便多问一句,“殷公子这是出去了?”

殷羽点头,不愿多说,只道,“往日他这时是已经醒了的。”

沈云清瞥他一眼,“这我自然是知道的,”话音刚落,他忽然神色一变,道,“殷公子,快把门推开!”

殷羽即刻推开了门,屋里寂静无声,床榻上被褥堆叠,却是不见主人的影子。

沈云清刚才只猜是不是沈云集不舒服,却没想到房里连人都没有,他将手里的粥放在桌上,看向殷羽,沉吟片刻,“不过出来这些日子,净学了些往外跑的功夫…他往日也这样?”

殷羽看着那床榻,忽的嗅到一点奇异的香气,脸色霎时一变。

沈云清看他按住佩剑,敏锐道,“怎么了?”

殷羽看他一眼,摇摇头,道,“你在此等候。”

言毕转身离开,沈云清抬脚追上去,却没再外面看见人影。

他回转身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忽的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极不安稳。

还望不是出了什么事才好。】

奚琢从幽深潮湿的洞穴里钻出来,身上的白衣被沾染了些灰泥,手上也蹭了一层灰。

刚站定,戚寒洲就出现在面前,手里拿着一包湿巾,看见他脏兮兮的脸,眉头轻轻皱了一下。

奚琢拍拍手,把灰抖落下去,擦擦额间的汗,山路确实难走,他刚刚才走了这么一截路,救有点迈不动腿了。

戚寒洲抽出张湿巾递给他,低头时看见他有些干涩的嘴唇,起了点儿皮。

“谢谢!”奚琢擦擦手,笑着道了谢,又道,“我以后得锻炼锻炼体力了。”

他拿出手比划,懊恼道,“这么一截山路,我都开始喘气了。”

他扬起的脸像小花猫一样,一双眼睛更显得很亮,戚寒洲同他对视一眼,拧开盖子把水递给他,“喝不喝?”

“要喝,太感谢啦,”奚琢伸手接过来,刚摸到瓶身,手被冰的抖了下,他看看水瓶,讶异道,“冰的呀?”

戚寒洲点头,又很快想起这人一向是喝温热的水,可能喝不了这么冰的。

他正觉得自己疏忽了,却突然听见奚琢开口问他,“前辈,你没有喝吧?”

表情还颇为严肃。

当然是没有喝了,他知道自己的胃是个什么样子,就算再大意也不想在这种时候因为身体原因耽误拍摄。

话是如此,但是…他看眼奚琢严肃的神情,反问道,“为什么这么问?”

奚琢从他手里拿过瓶盖,把盖子拧紧了,放在一边儿,“你胃不好,要是喝这么冰的,肯定会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