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鱼。
肥猫迈出优雅的猫步飞上屋檐,一只小一点儿的灰猫从朱瓦后探出头,两只猫共享一顿晚餐。
看到这一幕,兰溪突然有了养小动物的冲动。
小动物,他和陈何良的小动物。可能跟孙眉即将嫁入江家有关,兰溪也要成为江家大少爷,孟管家最近对他更加热情。
江鹤去没去公司兰溪不知道,但他知道江鹤现在肯定顾不上见他。
他开秦羽车过来的,车停在外面一个运动场旁边,停车的时候看见江鹤拥着一个身形高挑的女人上了车,二十多岁,看模样是江鹤新招的秘书。
他走过去的时候,车窗缝隙里飘出来一股散不开的膻腥味。
孟管家把衣服保管得很好,一共两套,一套典礼的,一套敬酒的,立式衣柜里蒙了一层防尘布,崭新到一点翻折痕迹都没有。他简单试了一下,大体合适,不用修改,又让孟管家放回去 。
这种高定礼服面料特殊,一叠就会皱,皱了不好打理,带回家也是麻烦,于是跟孟管家说订婚那天让人直接拿到现场去就好。
孟管家应了一声,问他今晚要不要留下来吃饭。
“不了,我打算减肥。”兰溪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刚才穿衬衣的时候,小腹有一点点紧绷,是时候饿自己几顿了。
“那行,您稍等一会儿,我去刨几个地瓜。”说完孟管家就一路小跑去了后院。
兰溪心想,孟管家一定是个心灵很富足的人,夏天种西瓜,冬天种地瓜,小小的江家后院被他折腾得有声有色。
他站在田埂边上等。
地瓜田是夏天西瓜田翻新的,角落的凉棚都没拆,那时候陈何良扣住他手腕,把他摁在最粗的那根柱子上索吻,满嘴迸开西瓜的清甜。
物是人非,不忍卒看。
“你最近是不是很得意?”
墙角那头传来一个熟悉又淡漠的声音,兰溪回头看去,他的弟弟,江知竹穿过田埂向他走来。
身边跟着一只大狼狗,油光瓦亮的黑毛,竟然不是妞妞?
大狼狗倒像是得了妞妞的真传,一见到他就呲着牙要扑上来,又被江知竹拉紧脖套拽回去,江知竹摸着狗尾巴说:“别介意,它今天没吃饱。”
没吃饱,所以要吃我?兰溪觉得这话有歧义,颤着腿后退两步。
狗暂且不提,得意二字,他猜不出什么意思。他心想,但凡江知竹知道他每天过得什么日子,就知道他有多糟心。
手臂正在康复中,暂时不能拉琴先不提,周倾雨那个倒霉催的还在重症病房,方颂泽每天守在医院,都没有时间跟他商量订婚的事,据说那疯子见不到人就砸杯子,已经出现狂躁症状。
还有一个陈何良,凭借一根肋骨千方百计碰瓷,时不时来个擅闯民宅,搞得他一回家就头疼。
到底哪一件事值得得意?
江知竹见他避而不谈,勾起唇角嘲讽道:“忘了恭喜孙女士,做了二十几年单亲妈妈,终于在更年期声名大噪。”
那语气就差明说,你摊上这么一个妈,真够倒霉的。
“你什么意思?”兰溪目光一凝。
冬天的土有些硬,孟管家握着铁锨撅地瓜,撅几下就得直起腰来擦擦汗。江知竹收回视线,问:“你知道七符为什么和我妈感情深吗?”
不待他答,自顾自说道:“因为我妈没问要过七符任何东西,过节、生日,也只是让七符送一束花,有时候是玫瑰,更多的是康乃馨。”
“那些珠宝首饰,古董花瓶,当年七符捧到我妈面前,我妈都没有收。而孙女士,不仅收了,还拿去送人,还闹出那么大的笑话,我听说这件事的时候,简直为你臊得慌。”
兰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