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门口。
他一步一步退回去,把门重新关上,隔绝了一室地瓜香。
还没来得及点发送,后脑勺就被摁住,下一秒,蒋乐把唇怼到他脸上,拍了张死亡角度自拍。
“你干嘛,别动手动脚。”脸蛋被蹭的湿乎乎的,兰溪嫌弃地抹了把脸。
“贴面吻而已,至于大惊小怪?”蒋乐一边嘟囔,一边鼓捣手机发了个朋友圈。
兰溪瞥了一眼手机屏幕,是蒋乐亲他脸的照片,照片里他的脸蛋都被亲变形了,眼睛和鼻子挤在一起,好丑。
配文是:今晚甜点很可口。
“”
越往里走越热闹,蒋乐游刃有余地跟人打招呼,兰溪一个都不认识,不由问他:“喂!谁的场?”
“我不知道。”蒋乐理所当然。
“你不知道你带我来?”好久没泡过吧,是他不正常还是蒋乐不正常?
“俱乐部而已,就是一个驻点”蒋乐眉心一皱,似乎想到了什么,问他:“七符没带你来过?”
没有,没来过。
他后知后觉,这里可能是陈何良的圈子之一。
那时候陈何良不带他来这种公众场合,不让他进私人社交圈。
他自以为陈何良在保护他,现在想来,应该是顾忌江知竹的感受吧。
蒋乐拉着他坐到一处人堆里,桌子上正在转酒瓶,每个人面前高高一摞红色钞票。他听乐团的人提起过,据说是个不想暴露秘密的富二代发明的,新型坦白局,不想坦白没关系,就全场派钞票,见者有份。
蒋乐直接将拐杖点在桌子中央。
“加两个人。”语气高高在上。
立刻有两个人自觉站起来,恭恭敬敬给他们腾了个位置。
兰溪这才发觉,他好像低估了这个小孩在圈子里的地位。
蒋乐拥着他的肩膀坐下来,毫不客气地扔拐脱鞋,抓了个油桃啃着吃。
那人看了眼蒋乐身边安安静静的兰溪,调侃道:“蒋爷又换人了啊?”
蒋乐指着桌子上还在旋转的酒瓶,嚷嚷道:“酒瓶子没转到我就想套我话?”
众人一阵哄笑,“那行啊,转到你可别像上回那样派欧元了,还得去银行兑,麻烦死了。”
蒋乐笑骂道:“滚!爱要不要!”
说话间,立刻有人给蒋乐送过来一摞外币,五百一张的欧元,看上去有几百张。蒋乐掸了掸烟灰,抽出一打塞到他手里,“拿着,不想回答的问题就不答。”举止潇洒,像个大土豪。
事实上,他本身就是。
兰溪有点后悔跟来了,觉得自己跟整个场子的气氛格格不入。
一个桌子围了将近二十个人,被转到的几率微乎其微,兰溪几乎全程在嗑瓜子,磕得他几乎要睡着了,蒋乐忽然拽他袖子扒拉他。
“问你呢,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是什么?”
最后悔的事情
江兰溪眼皮半睁不睁,潜意识告诉他坚决不能派钞票,于是坦白的话脱口而出:“纹身。”
他这辈子都忘不了纹身针扎进后腰的触感,纹的时候多虔诚,知道真相的时候就多痛苦。
秦羽的堂哥,秦家重点培养的继承人。他偶然见过几次,一个戴金丝眼镜的儒雅男人,很高、腿长,给女伴开车门时会掌心朝上,非常绅士。
他不知道小晴错过秦羽会不会后悔,也许会,也许不会。
类似的话题,已经在孙眉口中听过到无数次。
孙眉是挺后悔的,说早知道江鹤不娶她,当年就该豁出脸找个更厉害的。
以孙眉当年的名气和美貌,江鹤实在算不上金饽饽。孙眉觉得做人家外室跌份,挑来挑去挑中江鹤,本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