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漫秋皱起了眉头,毫不在意身边谭蓉以及那帮小弟震惊迷茫的目光,盯着那老板就抱怨了起来。

那老板也没想到有人?会不客气到这种程度,沉默了片刻,就当梁漫秋以为这家伙要忍不住对自己破口大?骂的时候,他竟又好声好气地对她?道:“是我手下办事不利。老方,给这位姑娘找个软垫来。没有软垫,就找张软点的椅子。”

梁漫秋沉默,梁漫秋不解,梁漫秋恍然大?悟:看起来,这帮人?对自己所?求不小啊。

一众小弟同样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但是梁漫秋很快发现,这个老板在他小弟当中的威信不低,没有人?敢提出异议,那个老方再次消失在了前屋中,梁漫秋猜测此人?应该是去?里面给她?找椅子去?了。

在老方去?给她?找软垫的时候,那位老板相?当和蔼可亲地对她?笑了笑,然后说道:“这位姑娘,不知该如何称呼呢?”

“哦,你好朋友没跟你说吗?”

梁漫秋瞥了一眼眼神茫然,对眼前这完全没有按照她?预想发展的局面无所?适从的谭蓉,哼了一声后,反问道。

那老板也瞥了一眼谭蓉,在看到对方在自己的目光下,瞬间像个鹌鹑一般缩了缩身体的畏缩样后,不感兴趣地摇了摇头。

“这倒是没有,只是听她?说过,你有份好工作,嫁了个级别不低的军官,是吗?”

“是啊。”梁漫秋毫不避讳地点了点头,然后好奇地问他道,“那你既然知道我已经结婚,怎么?还姑娘姑娘的叫我呢?”

看到他脸上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后,梁漫秋在他尴尬的目光中,翻了个白眼道:“那她?有跟你说,我最讨厌喜欢装的男人?了吗?”

“……”

眼看着对面那坐在太?师椅上的男人?笑容无法维继,那个叫老方的小弟很及时地端着张同样的太?师椅出来了。

“老板,就只找到这么?一张软一点的椅子了。”

“……给她?坐。”

在梁漫秋舒舒服服地靠在太?师椅上后,谭蓉已经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好了。

她?以为,今天把梁漫秋带过来后,届时她?的老乡老方,也就是那个威胁要举报她?的人?,就会信守承诺放过她?。而梁漫秋这个“替死羊”,必定会凄惨无比。虽然愧疚,但人?都是自私的,谭蓉不觉得?自己有错。

这就是她?拿不出“封口费”后,和老方重新谈判过后的方案。

可是她?万万没想到,事情的开展竟会是这样的!这是“替死鬼”该有的待遇吗?

怎么?现在,她?就必须像根柱子一样站在梁漫秋身后,而梁漫秋却可以那么?舒坦地坐在太?师椅上?她?又不是梁漫秋的奴才!

谭蓉的眼神渐渐变了,但很快她?就被老方那道像毒蛇一般的眼神给刺了一下。

她?知道,那是老方在警告她?,让她?不要那么?不知所?谓……他的老板必定是有什么?别的安排……

谭蓉深吸一口气,努力地想将心中的不平压下去?,但她?尝试过后却还是失败了。

忍无可忍之下,谭蓉也失去?了最开始的恐惧之心,忍不住开口道:“你们什么?时候能进入正题?”

“……”

“哇哦。”

梁漫秋刚在那张太?师椅上摇了两下,就听到身后谭蓉那道逼问声,立刻扭过头去?看向她?,然后拍了拍手。

梁漫秋以为自己不停地在这位老板面前挑刺,已经够“勇敢”的了,没想到谭蓉竟然比她?还要莽,不由地拍了拍手,敬佩地看着谭蓉。

而在梁漫秋那真心实?意的敬佩目光中,谭蓉也后知后觉自己的莽撞。又被老方那等小弟凶神恶煞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