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看见上面的来电,虽然目光还在隔离区里,却已经按下接听键:“喂?”
听筒里面传出的。
却是她耳熟又陌生的音色。
沙哑得正是她重感冒时的声音,但含着让她陌生的、被隔离过的情绪,“近朝颜。”
她怔了怔。
隔离病房里的人已经重新抬头,只不过将手机轻轻放到了耳边,唇瓣开合,说出和她听筒里重合的话语——
“你在哭什么?”
什么?
她怔然,愣愣地盯着他。
良久,才好像意识到什么,低头去看面前的玻璃,见到上面不知什么时候滴落的一道水痕。
随她低头,更多泪水簌簌落下,一滴滴都坠在贴着隔离区的胶带线上,她吸了一口气,本来想要忍住,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里面那道目光的注视下,眼泪却惊慌失措、汹涌得更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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