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褪去衣服的男人,也像是撕开了面具一样。

他平日?所有的温柔绅士礼貌,全部跟衣服一起被扔在地上。

宋知暖感觉自己像是坐了一趟又一趟过山车,数次被高高推至山巅,又急剧地降落。

痛感和快感并存,刺激伴随着尖叫。

床头柜的抽屉被拉开又关上,拉开又关上。

等到沈淮煦彻底从她?身?体撤出时,她?已?化作?一滩水,瘫软在床上。

她?将脸埋在枕头上。

沈淮煦的手从她?的身?下穿过时,宋知暖颤抖了一下,脸还埋在枕头上,双手紧紧地攥着枕头边缘,嘟囔道?:“不要再来了,我?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沈淮煦没忍住笑?,俯身?含住她?红得滴血的耳垂,温热的气息钻进她?的耳朵。

“宋知暖,现在你?知道?,到底是你?不行还是我?不行了吧?”

宋知暖一秒认怂:“是我?是我?!是我?不行。”

说完,她?又忍不住在心里骂道?:真是狗男人!又狗又小气!竟然记仇到现在。

今晚这么折腾她?,就是为了证明他很行?

沈淮煦的手再次伸过来,从她?的后背和膝盖穿过,宋知暖瑟缩着身?体转过头,求饶般地看着沈淮煦,说道:“我是真不行了。”

“知道?。不折腾你?了。带你?去洗洗。”他一把抱起宋知暖,将她?放进浴缸。他刚才已?经先放好了水,温热的水将宋知暖包裹,她?才感觉自己恢复了一丝元气。

沈淮煦也进来了,宋知暖赶紧闭上眼睛,用手捂住脸。

虽然刚才什么都做过了,但她还不习惯两人这种赤/裸相见。

沈淮煦双手扼住她?的手腕,用力?地掰开,但是却没法掰开她?紧闭的眼皮。

他好笑?道?:“你?这是干什么?”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刚才强迫了她?。

宋知暖还紧紧地闭着眼睛,说道?:“太羞耻了。我?不敢看。”

“这有什么羞耻的?多看看就?好了。”

“不看,就?不看。”

“行,不看就?不看。”沈淮煦极其宠溺,“你?坐好,我?帮你?洗。”

沈淮煦叮嘱了一句,手上已?经挤了沐浴露,正覆上宋知暖的肩头。

宋知暖却应激地睁开眼睛,迅速往后一退,双手挡在自己胸前,说道?:“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沈淮煦有些无奈,双手抓着她?的胳膊,将她?拽了回来,说:“宋知暖,刚才你?身?上我?哪里没摸过没看过的。我?不仅想跟你?享受肉/体之?欢,我?也想照顾你?。你?能不能试着去习惯我??”

心弦被轻轻地拨动,余音袅袅。

沈淮煦说,他想照顾她?,他想让她?习惯他。

习惯他的照顾。

一个?人的习惯,是在经年累月中反复重?复沉淀下来的。

习惯一直是一个?她?不敢触碰的词。

在感情中,她?很害怕习惯,因为习惯会滋生依赖。

一旦有一天,世事变幻,物是人非,这个?习惯就?失去了依靠的支柱。

所以,让一个?人放心地习惯另一个?人,是一句比我?爱你?更?厚重?的承诺。

是许诺我?对你?十年如一日?,永世不变的爱。

“沈淮煦,你?是认真的吗?我?真的可?以习惯你?吗?”

沈淮煦接着她?的目光,坚定地回应:“是,你?可?以。”

……

这一夜,宋知暖睡得很熟很熟。

一方面是因为太累了,另一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