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天黑得晚,眼前像是罩上了一层淡蓝色的滤镜,仿佛一层结界,将响水街和外界阻隔开来。

沈淮煦不知道宋知暖又带他回来这里干什么,但也不问,乖乖地跟着走。宋知暖带着他穿梭在石板路的巷街里,七拐八拐地,沈淮煦也不知道自己走到哪里了,宋知暖才停下来,说:“到了。”

沈淮煦微微扬起头,看着眼前一栋其貌不扬的白色小房子,屋子外面围了一圈竹篱笆,一扇竹编的门上,竖着一块木牌,上面手写着三个艺术字“好食嘢”。

宋知暖推开竹门,里面很安静,窗户透着温馨的米黄色的灯。

听见有人进来,一位女士走了出来,眯着眼打量着他们。须臾,她才认出走在前方的宋知暖,热情地咧嘴一笑:“小暖啊,你怎么今天过来啦?”

“来吃饭啊!”

“吃饭?”这位女士皱着眉头,说道,“你忘啦,我们周三休息啊!”

“啊!”宋知暖突然一拍脑袋,说,“真忘了!”

那位女士看向她身后的沈淮煦,说:“看在你专程带朋友来的份上,不嫌弃就跟我们一起吃,不过就家常便饭,而且,不一定够哦!”

“没事,我饭量不大。”宋知暖说完,便转向沈淮煦,介绍道,“这是这家店的老板娘诗雅姐。这位是……”

宋知暖还没说完,沈淮煦便上前打断她:“我是小暖的朋友,沈淮煦。”说着,他礼貌地伸出手。

诗雅也伸手握了上去:“欢迎你啊。不好意思啊,小暖选了我们休息的日子带你来,我们休息日是不接待客人的。”

“没关系,是我们冒昧了。”

“好,那小暖你带你的朋友先看看,我把剩下的菜做好。”

诗雅重新走进屋里,宋知暖担心沈淮煦以为诗雅故意怠慢他,便解释道:“这家店的老板和老板娘,都是很有个性的人。每周三一定要休息,只要一到休息日,天皇老子老了他们也不接待。今天能让我们和他们一起吃饭,已经算是天大的破例了。”

沈淮煦笑了笑,正想说什么,诗雅探出头来,招呼道:“可以吃饭了!”

“来了”

饭桌上,诗雅的老公也在,互相认识过后,几人寒暄了几句。诗雅问起琼嬢的情况,也忍不住说起自己的担忧。

“如果响水街真的要拆,这个房子恐怕也保不住了吧?”

宋知暖安慰道:“不过现在整改方案还没出来,也不好说。”

沈淮煦默默地吃着饭,他刚才不想表露身份,就是不想产生什么误会。没想到,真的又聊起拆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