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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定的模样,轻笑出声:“好,殿下说什么,奴才一切照做。”

春日渐暖,因为楼珣失明穿衣行动会不便,里衣外套着绣了翠竹的宽松直裰,他不喜旁人伺候,一根发带将头发松松垮垮拢在后面,在明媚灿烂的光下,透露着几分温润,只是因为精神紧绷,又有几分难言的憔悴。

楼珣捏住了布料,木着一张白净的脸:“你到底想做什么?吓唬我很有趣吗?”

“殿下不愿见我,但奴才又太想殿下,只能出此下策了。至于我想做什么……”贺揖云笑意不减,“奴才可是日日夜夜都盼着和殿下游历天下,过神仙日子,觉得如何?”

楼珣闻言心生抗拒,稍稍偏头,郑重道:“贺公公,也许你有所误会,但从前我说过有心上人不是在撒谎骗你,我很爱他,也只爱他,感情的事情勉强不得……”

他顾着说话,没有注意到贺揖云已经悄声走了过来,猛地开口吓了楼珣一跳,贺揖云眼里是不知对谁的嘲弄:“勉强不得?殿下近日喝的汤药是苦是甜?”

“……”

许久之前两人在灵心观说过的话让楼珣恍然一会儿,他仍坚持自己的想法:“甜又如何?就像那块蛋糕,你给我的东西我不想要。”

话音刚落,温热的手再次捏住了他的下巴,差点儿惊跳起来的楼珣被贺揖云按住,搭在肩头的那只手用力,身体随之覆来,楼珣无处躲藏被压倒在长榻上,慌乱地支起双手:“滚——”

又是一记狂风骤雨的吻。

上一次的餍足此刻化作了催促的饿意,寸寸不肯放过,咬得楼珣的舌根都在疼。

在楼珣几欲喘不上气的时候,贺揖云稍稍放过了他,手指揩去楼珣唇角的水渍,楼珣无力地转着眼睛,扬起手打过去。

这次却在中途被贺揖云捉住,楼珣病弱乏力挣不开,斥道:“放开我!”

贺揖云见他这副样子,吃吃笑了几声,轻巧地捉来手腕,他敛着眉眼,瞧见宽袖垂下,露出那截伶仃瘦弱的手腕来。

方才的吻有多么急切,此刻落在腕间的那颗小痣上的吻便有多么的珍惜爱重。

“殿下不能老老实实听话么?”

他说着,手顺着楼珣的衣襟往下探去,楼珣阻拦不及,几次拦住又被这人轻而易举挣开,最后感到那只手顿住。

楼珣打了个激灵,他恨恨道:“别碰我!”

贺揖云思量片刻,又去吻楼珣,只是楼珣恰巧偏过了头,吻落在脸侧,又顺势亲了亲耳垂:“你身体不好……”

说着身体不好,楼珣真的被气到了,好声好气换来的是又一次的欺辱,他浑身微微颤着,呼吸急促无力,几乎是上气不接下气,却又在极力地抿紧嘴唇不肯示弱。

贺揖云放开他的手,托着他的背抱在怀里,一下下拍揉着他的后心:“殿下生什么气?”

怎么还好意思问?

楼珣后悔自己没有防身的武器,他再也不想和这人有一点的接触,就当做被狗啃了两口,楼珣气得要没了理智,挣不开躲不掉,自暴自弃地闭着眼睛调整着呼吸。

贺揖云拨开他的脸颊上的发丝:“殿下,睡着了?”

“你,你,”楼珣气喘不匀,断断续续说,“你还不如,直接杀了我。”

贺揖云柔声道:“奴才我舍不得。我有个疑惑,不妨今日问了。殿下既已有了心上人,却为何看着我时常恍惚?”

方才阖上的眼皮一动半睁开来,怔怔“望”着不知名的地方。

“我和他,很像?”

贺揖云若有所思,强行扣住楼珣的手,捏着那根食指去碰自己的脸:“我和他哪里像?”

沾着凉意的指尖从嘴唇由下自上划过。

“嘴,鼻子,”贺揖云一个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