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就很淡薄,只知道是在她小时候她生?父得急病去了。原身问过萧晴多次,萧晴从?来没有正面回应过,此时不知为何突然提起。
萧俪疑惑的看向上首的人,萧晴的鬓边一直是有白发的,可由?于她眼神锐利,洞悉人心,浑身上下有一股不怒自威的威仪,萧俪从?没觉得她老?了。
可此时她的神色太过落寞,竟生?出?几?分?老?态来,萧俪有一瞬间的心疼。
萧晴察觉到她疑惑的目光,瞧着她继续道:“你父亲是我原配正君,可惜他年岁不永,才二十岁便去了,也是我对不起他,不过两个?月就迎娶了继室。”
萧俪眼中滑过一丝冷嘲,尸骨未寒就迎新人,这算哪门子的伉俪情深。
随即出?言嘲讽道:“所以您觉得我是你的女儿,也该传承了您这份冷清冷心。”
萧晴迎上萧俪的目光,道:“我是想和你说,当年的我身不由?已,别无选择,如今的你也一样没有选择。”
萧俪不以为然道:“我没有那么高的追求,大不了闲云野鹤一辈子,我也不愿意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往上爬。”
“闲云野鹤,你若真的只是一只野鹤,你能将的心肝从?死人堆里拉出?来吗?”萧晴声音冷冽:“若你不是相?府的嫡女,你凭什么认为你能带着个?流犯逃过层层追捕。”
“他现?在能在宰相?府里金尊玉贵的养着,你要我去拿什么理由?替你拒婚?”
萧俪轻轻张嘴,半响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萧晴继续道:“你入朝堂也有段时日了,当今圣上年事已高,以你的敏觉,不难察觉出?如今权利更迭已在眼前了吧。”
“端容帝卿是太女殿下嫡亲弟弟,圣上掌上明珠,你娶了他,我萧家变能从?旧臣过渡到新贵了。”
萧晴停顿了片刻,语气变得柔软,轻声劝道:“我在朝中纵横半生?,政敌无数,你现?在拿琅琊王氏开?刀,世家大族早就视你做眼中钉。陛下看中你的衷心,这才下降皇子,为的就是警告内外。”
“你以为你将人从?嵩阳带回来,真的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吗?只是如今萧家风头正盛,无人敢轻易往这要害里戳罢了。”
“可若是我萧家一旦失势,倾巢之下安有完卵?”
萧俪心中一震,这些话将她堵得哑口无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你可以宠着他,情爱也能给她,这和你迎娶端容帝卿并不冲突。”——
青梨院
柳修筠倚靠在摇椅上,侧头瞧着大夫诊脉结束,移开?了搭在他手腕上的四个?指节。
大夫面色凝重,欲言又止。
柳修筠落寞的收回目光,扭头看向了头顶的梨树,淡淡的道:“大夫直言便是,我自己的身子,我心中有数。”
他专看男子内症二十余年了,这小郎君的脉象他一搭脉就觉得不对劲。
年纪轻轻竟有两个大症状。
这两个?症状,寻常男子无论摊上哪一个都是要命的。
大夫谨慎的瞧了瞧左右,见边上还?候着个?侍儿,犹豫了片刻道:“郎君是否屏退左右,容老?身单独禀奏。”
柳修筠扭头看了院内,梅香和兰香都?被支出?去了,身旁就一个?赵怜儿,他低声道:“他是我心腹之人,不必避讳,大夫直言即可。”
大夫思索了片刻,决定先捡着好治的说:“郎君体内湿气郁结,应当是受寒所致,此症候会使您不易有孕,需要立刻调理。”
此事赵怜儿也知道,柳修筠每每来了月事都?痛的死去活来,当时在船上的时候那个?大夫就说了,他体内寒气重。
他一有机会就给他炖温补的药膳,希望能改shan一二,如今看来竟没起到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