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一境之主,又有妻儿家室,行事必定谨慎万分,唯独只会对至亲之人不设防吧?”
原来是分析出来的,我还当你恢复记忆了呢……岁洱失落地叹了口气,然后点了点头,眼眶微微泛红:“害死他的人就是我们的亲生母亲,后来想要夺走岁岁的人也是她。”
岁崇不再言语,虽然不是自己的故事,但他的胸口却莫名其妙地传来了一阵剧痛,像是被一刀捅穿了心。
邱意婉回到房间后,先换了一条丁香色的束腰襦裙,又挑选了一件霜白色的宽袖纱衣披在了身上,乌黑的长发用一根简单的翡翠长簪挽起,无环佩叮咚,也无多余的头饰耳饰,唯独只在右手手腕上佩戴上了一支花纹繁复的银镯。
正对镜梳妆呢,房门忽然被轻轻地敲响了。
邱意婉故意不去理会,不慌不忙地描完了双眉之后,才去给来人开了门。
岁崇一直耐心地等候在门外,邱意婉也不拿正眼瞧他:“岁岁呢?”
岁崇:“姑姑带去海边玩了。”
邱意婉的态度依旧冷淡:“郎君不是今日就要走么?怎么还不走?”
岁崇沉默许久,忽然很认真地问了邱意婉一句:“你为何执意要回狼境?”
邱意婉呼吸一顿,终于将目光转向了岁崇,一字一顿地回答:“因为我们的家在狼境。”
岁崇:“纵使狼境凶险万分?”
邱意婉很快意识到了什么:“岁洱和你说什么了?”
岁崇点头:“听了一些有关你亡夫的故事。”
邱意婉希望他能回忆起来什么,迫不及待地追问:“你作何感想?”
岁崇抿住了薄唇,双拳攥了又松松了又攥,整个人纠结万分,最终却还是向着内心深处的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妥协了:“我可以假扮你亡夫,助你回狼境复仇,但夫人切莫觉得我是唯利是图之人,不必特殊厚待。”
邱意婉:“……”特殊厚待?
邱意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是岁洱告诉你的,我想让你假扮我亡夫,助我回狼境复仇?”
岁崇:“嗯。”
邱意婉:“那丫头还说什么了?”
岁崇的耳尖猛然一红,慌张到不敢和邱意婉对视,回答却干脆利落:“没了。”
邱意婉才不相信他的话:“她是不是跟郎君说,只要郎君愿意助我复仇,我就会以身相许,给你当老婆?”
岁崇:“……”
邱意婉心中有了主意,浅浅一笑:“郎君切莫惊慌,我知晓的,郎君的家中还有人在等您,所以您必须洁身自好,以免辜负那人的期望。”
岁崇舒了口气,一直紧绷着的神经终于松了下来:“夫人理解就好。”
“当然是能够理解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嘛。”邱意婉温柔体贴地说,“若是我的丈夫在什么都不记得的情况下还如此的安分守己,我定是极其安心满足的。”
岁崇:“他若还活着,一定会的。”
邱意婉不置可否,幽幽地叹了口气:“郎君的痴心可见,只是现下的情况特殊,可能是要委屈郎君配合我一下了。”
岁崇的神经在一瞬间又重新紧绷了起来,满目警觉地盯着邱意婉,以防她再度给自己挖坑设套:“若是太过逾矩,恕我难以从命。”
邱意婉没好气地心想:就显得你冰清玉洁了?我还能强了你不成?哪怕你失忆了,我也得让你心甘情愿!
“郎君多虑了。”邱意婉开口说话时的神态和语调却始终温柔婉约,“我苦思冥想了一晚,若想骗过斑斓大世界门前的核验阵法以及其内部的负责人,还是需要编造出一段令人信服的背景故事才行。”
岁崇无法反驳,却始终带着警戒心。
邱意婉又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