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许久,叹了口气?,回了声:“行。”
这声“行”中,透露着无?尽的无?奈与失落。
他?只是想听她亲口承认她爱他?。
可她却从未承认过?。
她还?总说,等到孩子出生之后,她就要回家,连孩子都不会要,往后余生都不会再回来看他?们一眼,因为?她本就没想要生下他?的孩子,是他?逼迫她的。但她只是嘴硬而已。她一直是对他?们的孩子抱有爱意和期待的,还?时常会憧憬孩子的长?相,到底是像他?多一些还?是像自?己多一些。
她只是从未想过?他?会回不来。
邱意婉忽然就哭了。
岁崇还?当她是后悔了,慌乱不已,立即就要起身。
邱意婉却抱紧了他?:“我不后悔!”
岁崇还?是不安:“那你、为?何要哭?”是想亡夫了么?愧对于他??
邱意婉将自?己脸埋进了岁崇的颈间,呜咽着说:“因为?我爱你呀,我真的很爱你。”
在?岁崇那为?数不多的记忆中,自?己从未做过?这种?事,只是在?石雕厂的那座库房中见到过?一些男男女女的雕像,或走镖的途中听那群镖师们说过?几句荤话。那时还?曾有人?问过?他?,有没有碰过?女人??他?摇了摇头,然后换来了一群人?的调笑。
听他?们说,男人?的第一次基本都很短,有些人?甚至还?没等到让女人?有感觉就结束了。
岁崇不想成为?这种?男人?,虽然第一次毫无?经验,但绝不能让邱意婉觉得自?己不如她的亡夫。
他?紧张又担忧。
但出乎预料的是,自?己竟分外的得心应手。明明从没有过?,却像是早已与她云雨过?数次一般,对她的身体和反应极为?熟悉,还?出乎预料的契合。
他?们的默契度也极高,如同有着肌肉记忆。他?停下,拍一下她的侧腰或者腿,她就知道他?想做什么,立即起身换一个他?们心中共同所想的姿势。
邱意婉趴在?了床上,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怕吵醒孩子,难以?自?持地咬住了枕头,双眉紧紧蹙起,乌黑的鬓发早已被汗水打?湿了,混乱地缠贴在?了潮红的脸颊上。
她本以?为?岁崇现在?没了记忆,自?己这次一定可以?占上风,却失了策,他?还?是那么从善如流,甚至一度让她怀疑他?到底是不是在?装失忆。
他?忽然又停了下来,却没有给她任何示意,邱意婉茫然地睁开?了眼睛,扭头,不满地看向了他?,哼唧了两声。
岁崇生来冷白的面庞上也浮现了一层异样的红,棱角分明的五官上出了一层细汗,琥珀色的眼眸深邃发烫,愈发增添了他?的妖邪气?质。
他?盯着邱意婉,难耐地滑动?了一下喉结,嗓音沙哑又粗糙,却依旧带有十足十的威慑力与压迫感:“吾与你夫,孰更勇猛?”
邱意婉:“……”这种?时候,你问人?家这种?问题?搞得人?家像是正在?和野男人?偷情一样!
邱意婉气?急败坏:“你真是讨厌死了!讨厌死了!”
岁崇神色一沉,狠狠往前一抵,邱意婉瞬间缴械,尖叫着回答:“你!你!”
岁崇眉梢一扬,唇角也跟着扬了起来:“当真?”
邱意婉点头如捣蒜:“当真!当真!他?老了不中用了!”
岁崇这才满意,复又满足起了她。
后来,他?又抱着她去后院的温泉洗澡,每走出一步,都令邱意婉难抵难耐,他?却偏不直接入水,来到后院后,故意绕着悠长?的回廊走了起来。邱意婉实在?难以?承受,很快又交代了一次。快到令岁崇意想不到。
到了水中,他?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