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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前是?一条过道,两边各有两间房。右侧的房间全是?客房,左边仅有靠近饭厅的这一间是?客房,深处的那一间则是?浴室。
过道尽头,鱼尾的位置则被打造成了一间茶室,布景优雅,兰草葳蕤,给密闭的空间内增添了几分?盎然绿意。
分?房时?,岁崇主动询问了邱意婉一句:“夫人想住哪间房?”
邱意婉却没搭理他,看都没看他一眼,头也不回地朝着右侧第一间房走?了过去,整个人傲娇又冷漠。
显而易见,邱意婉的心里依旧憋着一股气?呢,从石雕村前往至此的这一路上都对岁崇爱答不理的。
岁崇束手无策极了,然而就在邱意婉即将行至门口的时?候,脚步忽然一顿,又快速转身朝着岁崇走?了过来。
岁崇的呼吸一滞,目光一亮,内心微有一些激动,哪知邱意婉还是?没给他一个正式的眼神,只是?把孩子从他怀里要了过来。
被娘亲抱走?的时?候,岁岁还抬起了一只小胖手,朝着岁崇挥了挥——拜拜拜拜——新学会的社交技能呢!
“砰”的一声,右侧第一间房门无情地被关上了,岁洱一脸同情地瞧向了她哥:“你又怎么惹到?她了?”
岁崇难以启齿,总不能跟她说是?因为自己?冒犯了她的嫂子吧?
那日在山顶,他真?是?情不自禁的,好像曾经做过许多次一般,习以为常地抬起了手臂,轻轻地抚摸起了她的脸颊,完全忽略了男女有别的规矩。在当时?,他甚至特别想唤她一声“婉儿”,但好在悬崖勒马,不然更遭她厌恶。
还有那日在地下隧道内,他也并非是?有意要做出那些荒唐事,但偏偏就是?无法自控地荒唐了一把……
岁洱瞧她哥一直蹙眉深思不说话,无奈地耸了耸肩,一边朝着右侧第二间房走?一边说:“你们俩就是?瞎折腾,一个比一个能折腾!”
宽敞的前厅内仅剩下了岁崇一人。犹豫了许久,他终于鼓足了勇气?,朝着右侧第一间客房走?了过去,然而却又止步于门外了,连敲门的手臂都没能够抬起来,满心惶然。
万一、她不想见到?自己?呢?
她心里只有她的夫君,哪还能再容得下他?
他不过是?因为和她夫君长?得有几分?相似才得以留在了她的身边,又怎敢有非分?之想?
好不容易鼓足的勇气?瞬间消退,轻叹口气?,岁崇沉默地朝后退了一步,转身离去了。
邱意婉一直在屏息凝声地聆听?着屋外的声音,脚步声来到?房门外时?,她的内心都已经激动起来了,哪知他最后却又走?了!
这头死狼!
对面的房间传来了关门声,邱意婉不高兴地哼了一声,低头看向了怀中的小家伙,闷闷不乐地念叨了句:“你的那个臭爹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开窍呀!”
航程沉闷,屋内没窗也看不到?风景,邱意婉心里又烦闷又无聊,索性抱着岁岁去找了岁洱。
岁洱的房间内点?了不止一根蜡烛,亮如白昼,站在门口都能感受到?盈盈光芒。
邱意婉轻轻敲响了雕花木门,很快房内就响起了岁洱的声音:“进来吧!”
邱意婉这才推开了门,抱着孩子进去了。
岁洱正认认真?真?地趴在桌子上写回信呢,宽敞的桌面上铺满了花白的纸张,每一张上面都多少?写了几行漆黑的墨字。
岁洱今日还染了一头绿发,左边挑染了两缕粉色,右边挑染了一缕黄色,偏又穿了一条碧葱色束腰裙,画了蓝色眼影,像极了一只五彩缤纷的大孔雀。
写了几个字之后,岁洱又忽然停住了笔,纠结地咬住了笔头,凝神专注于笔墨的模样?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