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打量过北京饭店的气派,坐时间久些,也不觉如何拘谨了,反是和陈萱商量起店里做衣裳的事。铺子里的衣裳款式都是给客人挑选的,实际上,客人定了衣裳,是要量体裁衣的。魏银有些忙不过来,“家里大姐大嫂子还有许婶婶、许家小婶婶都要忙做帽子的事。我想,要不要找个针线好的,到时我裁好,她做就成。”

“这个主意好。一般妇人,都会针线,咱们寻这么一个合适。夏天到了,化妆品有些淡,倒是夏天的裙子格外好卖。”陈萱还从魏年的主意里活学活用,和魏银商量,“咱们也别说一个月多少钱,论件算钱。活儿忙就多,活儿少就少。还有件事,每年冬天,手套儿、围巾可是卖的不少,今年咱们得提前备出一些来,去年太赶了。”

“现在的难处是,咱们家没人手织。还有,咱们的货越来越多,铺子有些小了。”魏银道。

陈萱点头,“我也觉着铺子有些窄了,有时客人多了,都转不开身。”

俩人说话间,就听一个声音问,“魏太太、魏姑娘,你们怎么在这儿?”

姑嫂二人回头,见是楚教授,都笑着起身打招呼,魏银和楚教授更熟,笑道,“我们来过里找一位邵小姐,原本约的十点钟,邵小姐有贵客,还没下来。我们在这里等她,真是巧了,竟在这儿遇着楚教授。”

楚教授不是一人,身边还有一位年岁稍长、相貌儒雅、极有风范的男士。陈萱笑道,“楚教授有事只管忙,我们在这里略坐一坐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