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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目?你怎么啦?”津美纪轻轻呼唤夏目,“抱歉,他们也没有见过其他同龄的咒术师同伴,今天吵闹了些。”

毕竟还?是人家父亲的葬礼当天呢,一直拉着人家聊天也不太好。

夏目摇了摇头,“没事……我有话想?要?和甚尔先生?说。”

津美纪露出吃惊的神?情。

居然会有小孩子主动和甚尔搭话。众所周知,甚尔本身长了一张恶人脸,再加上过大的体型,在大多数小孩眼里和可怕的猛兽没什么区别。

“不是说了别和我搭话……”甚尔不耐烦地抬眼,但还?是从懒散地躺着变为斜坐,“说好了,我们家养不下更多的小孩。”

说了难听话的甚尔被孩子们一起使劲拽住裤脚,要?不是坐着,天与暴君的裤子险些被拽掉。

甚尔把碍事的小孩们赶到一边,“啧,看?吧,太多小孩就会这样,每天都烦死?了。”

“不是收养的事……没关系的。”夏目干巴巴地说道?,他听见纪香在旁边不好意思地向?他道?歉。

“所以有什么事?”甚尔头也不抬地问。

夏目顿了顿,还?是问出口:“……您的夫人在一直与您说话,您为什么不理?会她呢?”

空气一下子凝固了。

甚尔绿色的眼睛动了动,第一次正眼看?向?夏目贵志。

如有实质的压力扑面而?来,夏目感觉像是被大型猛兽扼住了喉咙,动弹不得。但甚尔很快移开目光,向?周围环视,眼中空无一物。

“真敢说啊,撒谎可不是好习惯。”他慢慢站了起来。

抛开害怕,但夏目心中紧接着涌上不忿。

说什么咒术师,这群人分明也在骗他啊!到最后原来还?是只有他能看?见!

年幼的孩子慢慢低下了头,亚麻色的发丝垂下来挡住他的神?色。

“别哭……”纪香在夏目身侧蹲下,伸出的手指穿过了他的脸颊,“抱歉,是我一开始没有说清。”

——连道?歉的说辞也都和那些不被看?到的妖怪们一模一样。

但夏目想?到纪香手指拂过伏黑惠头顶时露出的怅然神?色,怪罪的话又说不出口了。

“不怪你,纪香……是我又没分清。”他小声回答道?。

接着,脚下一空。夏目被甚尔一下子提起来。

小孩子眼尾还?泛着哭过的红,甚尔已然换了一副表情。猛兽绿色的瞳孔震颤着,不自觉放出了杀气,只因?为一个名字。

亡妻的名字,从一个完全陌生?的孩子口中说出。

“你……”他低沉地开口,一向?擅长嘲讽敌人的天与暴君此时却?感到词穷。

万一只是一场骗局呢?

孩子都是天生?的骗子。

但甚尔却?不自觉地站直了。为了参加葬礼,他被浅川遥强制要?求穿上正式西服,倒也还?算体面……只是刚刚靠在台阶上蹭上不少灰尘又添了许多褶皱。

于是天与暴君又不安起来。

……万一呢。

嘴上说着“骗我你就死?定了”,天与暴君却?忍不住悄然向?身侧看?去?,即使那里空无一物。

甚尔又看?向?夏目。

“是反方向?。”被他提起来的夏目小声说,“不管你信不信,纪香发型和惠很像,个子到你肩膀……现在在骂你呢。”

纪香女士生?气起来也不如何可怕,只是皱着眉在说教,即使甚尔并不能听到。

然而?甚尔此刻却?踉跄了一下,嘴角无意识上扬起来。

是纪香啊。

他看?向?另一侧,仍然是空荡荡的。

而?那个叫做夏目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