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支,不过迁移至此估计族谱上都找不到了。
卢老头是个斯斯文文的老儒生,家有几亩薄田,农闲时,会教伊川村三两个小娃娃读书。
卢老太太脚小驼背走不快,所以一般不出门,就在家里守着小院,做做饭干点农活。
但卢老太太识文断字,有些生活情趣,既不冷淡也不过分热情,与古代普通乡村老妇有所不同。
卢老太太告知卫晩岚:
“家里没什么贵重的物事。主屋不借,小屋是空着的,现在也不是饭口,也不必惦记着给我老婆子做饭,搬把椅子容老妇在庭中晒晒太阳,其余小娘子自便即可。”
卫晩岚当然连忙照做。
先安顿好苏靖之进屋。
竹椅就靠在主屋外头一个角落,椅子旁边是几块磨得光滑的石板,紧贴在墙边,上头有没擦洗干净的拙劣笔迹,看来老头老太太确实在村里教学,偶尔还会把孩童带到家里讲课。
卫晩岚就有种住在他班主任家里的错觉。
总觉得这老太太说话做事的风格像他老师,有莫名的威严感,令人信服。
卢家庭院挺小,卢老太太足矣晒着太阳巡视四周,更让卫晩岚有被监考老师盯着的感觉,如芒在背极了。
卫晩岚给苏靖之烧点水处理伤口。
哪料想,光是烧火就起了满厨房的烟,白净的脸蛋熏成一小花猫,愣是没生起半簇火苗。
老太太也不管,安安静静地坐着看,反正厨房是石头垒的,没什么可燃物。
但小屋里那浑身是伤的男子又躺不住了。
似乎是闻到烟气,立即摸着墙壁去寻找小姑娘,依旧是跌跌撞撞,找到就一边安慰一边还指导他点火,男子的嗓音哑极了,可无论再虚弱也要管那个小姑娘,不停小晚小晚地唤着。
两个人你教我学折腾半天,混乱场面这才堪堪稳住。
“咳……咳咳咳……咳——”
卫晩岚咳嗽着朝老太太露头,不得不承认自己除了兄妹那桩,其实又对老太太说了谎话。
“婆婆,我其实不会做饭不会生火,不过我刚才学会了。”
卫晩岚红着脸道。
然后小声补充几句,带着不惹人嫌的讨好:
“我也不会做农活!但我也会好好学的!勤劳这句话是真的!”
“呛着您了吧?”
“一会儿给婆婆烧水泡点茶,我们水快烧好了。”
卢老太太敲着膝盖微微点头。
她面上根本瞧不出是否满意,但心里却把大家小姐与贵公子私定终身的戏码,完全给两人坐实了。
小晚没什么心眼子,单纯得像张白纸,她家郎君护她护得紧,两情相悦,不像谁骗了谁。
卢老太太越发觉得自己做了桩成人之美的好事。
只是年纪大些,观察敏锐,明显能看出她男人是在硬撑着。提点卫晩岚道:
“我不喝水,你们该治伤治伤,家中也有常备的药粉,小屋里有我那在洛阳求学的儿子的衣服,内衣是崭新的。若是再治不好,我家老头子不多时从书院回来,他认识村里的大夫。”
卫晩岚连忙点头。
拿好药,抱起水盆进小屋,又将苏靖之带回去躺着。苏靖之有未干的血还有迸裂的伤口,以至于血迹滴滴答答流淌了一路,卫晩岚边走边擦干净。
门一关。屋里暗下来。
他给摄政王解衣服,行动时脸再度红热,碰到苏靖之的伤,血痂将衣料跟皮肉粘连住,维持了暂时不流血的平衡。
但这样肯定不行,他必须得把衣服跟身体剥离,伤口才能稳妥地长住。
——脱掉衣服牵动伤口时,会疼么?
卫晩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