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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月色,缓慢而心不在焉地擦拭手中的太刀,脑中不断回想白天吉田松阳与川岛婆婆的对话。

“阿树,原来你在这里啊!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发呆?”吉田松阳的声音打破了夜的寂静,他的脚步声逐渐接近。

弦英秀树眼睫微垂,不理会他,只是继续擦拭着手中的太刀,面上透着克制的冷淡和疏离。

吉田松阳抱着书本走到他身后,见男人只给自己一道带有赌气和不满的背影,眸中闪过一丝笑意。

“哎,今天的内容还没抄写完,明天他们就要回来上课了,这可怎么办?”

吉田松阳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故意装作苦恼的样子,果真让某只夜兔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朝他微微侧目。

“对了阿树,你今晚有其他事情吗?可否嗯,帮我抄写一下课本内容?”吉田松阳笑着扬了扬手中的课本,灰绿色的眸中略带着几分祈求。

弦英秀树张了张唇,在吉田松阳这样的目光下也只能发出一声轻叹。他收回了太刀,站起身拉过吉田松阳的手腕。

“走吧。”

“诶诶慢点,书要掉了——”

“麻烦。”

回到两人共同的房间,这里比旧私塾更加宽敞了许多,办公桌、书架区域也比原先扩大了面积,两人的床位之间还立了一道屏风,隔成两个独立的小空间。

弦英秀树坐在案桌前,摊开书本便开始提笔写字,往常本就沉默寡言,今日更甚,连吉田松阳他都没心情理会了。

比起说是对早上那件事感到生气,不如说他在对自己这股无法控制的情感感到郁闷和纠结。他没有过去的记忆,不知道自己过去的身份,虽然一直说服自己丢失的记忆就让它随风而去吧,但心中一种莫名的不踏实感总让他感到几分潜在的不安。

吉田松阳看了面色淡淡的男人两眼,见其不说话,也摊开书本开始写字。

屋内顿时安静了下来,只有两人的笔落在纸上细微的摩擦声。

就在吉田松阳慢慢沉浸在工作当中时,耳边突然响起了男人低沉和缓的声音。

“今天,那个老妇人跟你说了什么?”

吉田松阳微微一愣,抬起头看向继续在写字的男人,反应过来对方问的是什么,心想终于按捺不住了吗?他微不可见地勾了勾唇,声线无辜,“啊你是说川岛婆婆吗?其实也没什么,只是过来问问她的孙子最近的学业情况。”

“川岛同学平时是比较调皮捣蛋了些,但学习上还是挺用功的哦。”

弦英秀树手上的动作停止了,他抬眼看向脸不红心不跳地说谎的吉田松阳,眼神逐渐冷冽。他轻轻吸了一口气,仿佛在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然而那紧绷的下颌线和笔上泛白的手指出卖了他内心的波动。

夜晚的空气泛着冷意,吉田松阳突然轻轻打了个喷嚏,他有些不解地揉了揉鼻梁,“怎么感觉有点凉,明天还要上课,可千万不能感冒了。”

说完,便起身走向自己的床位旁取了一件外套。

“你会,与女子成婚吗?”

吉田松阳披衣服的动作一顿,背对着男人微微眯起眼睛,故作沉默片刻后,轻声道:“我并不清楚,不过感觉私塾里有个师娘,对银时他们的成长也是有所帮助的吧。”

这句话不亚于一道惊雷,让弦英秀树的心头猛然一震。脑海中控制不住地浮现出吉田松阳与陌生女子琴瑟和鸣、携手一生的画面,两窜妒火顿时在眸中不断闪现。

他猛然站起身,无声地靠近背对着他的人。

“那你是打算娶妻的,是吗?”

“诶——?”吉田松阳似乎被突然出现在身后的他吓到,立刻转过了身子。

不料,下一秒便被压抑着怒火的男人猛地推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