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她说:“扔了挺好,拎着费劲。”

辰王:“……”

崔正卿笑起来,当着骆宁的面,再次对萧怀沣说:“你这个王妃,真是大方。”

还问,“何时赐婚?”

辰王便说:“是我府上的事,耽误了你们赐婚。”

又说,“我已无碍。死人不挡活人的路,早日请皇兄替你们圣旨赐婚吧。”

雍王:“我正有此意。”

骆宁没什么表示。

早一日、晚一日,影响不大。她手头有钱、身边有人,日子过得还可以。

萧怀沣从怀里拿出令牌,递给骆宁:“上次你婢女送去王府的。你收好。”

骆宁已经知晓了这令牌的重量,不像上次那样轻飘飘接过来,而是慎重用双手捧了:“多谢王爷。”

雍王点点头。

他这次来找骆宁,就是有几句话跟她说。

既然骆宁求他办事,跟她母亲有关,她在侯府应该日子艰难。雍王想再早一点指婚,告诉她一声,让她有个准备。

不会拖延百日。

不过,方才辰王兄说了,雍王不需要再赘述一遍。此话打住,只是还了令牌。

午时刚过,骆家女眷便要先回城。

早点走,免得城门口马车拥堵,进不去。

回到镇南侯府,日影西斜,庭院树木沐浴暖阳,新叶嫩绿,百花繁茂。

骆宁等人先去了老夫人的院子。

“……得了几支花?”老夫人笑问骆宁和骆宛。

骆宛面颊一红:“三支。”

骆宁:“我没有。”

几个人看向她,包括老夫人。

她解释:“我的花篮落河里了,懒得去捞。太后娘娘说过了,会请圣旨给我指婚,不能收其他人的花卉。”

祖母:“上次你就提了此事,一个多月过去了……”

“原本说,要等辰王妃百日的。这次遇到了辰王,他便说不想去世的王妃挡了别人的喜事。估计快了。”骆宁说。

她没有说更多。

骆宁牢记“事成于密”。卖身契是她与雍王私下约定,明面上她会被指给京城最有权势的王爷,必然勾得人心浮动。

她要等圣旨。

圣旨不落定,骆宁一个字也不会泄露。

祖母没有再多问。

转而问骆宛,谁家公子给了她花卉。

骆宛一一说给祖母听。

两位的父亲与骆家二老爷身份地位相当,是从四品的武将;另一位,则是忠诚伯府的五少爷。

“都还可以。”老夫人对二夫人道,“你帮衬看看。阿宛已及笄,婚事要及早定下。”

二夫人应是。

大嫂温氏先回去,二婶也遣了骆宛回去,留下来跟老夫人和骆宁说说话。

二婶把今日白慈容出的丑,说给老夫人听:“……从此恐怕断了在盛京高嫁这条路了。”

老夫人听了,气得哼了声:“她名声坏了不要紧,别连累侯府的姑娘。侯府从上到下,五位姑娘全部未出阁。”

骆宁有两位庶妹;堂妹骆宛;三房还有一位庶女,今年三岁。

二婶试探着问:“娘,需要把此事告知侯爷吗?”

“我会告诉他。”祖母道。

二婶这是怕白慈容的坏名声,牵扯到了堂妹骆宛身上。骆宛正是说亲的关键时刻。

她坐了坐,起身走了。

骆宁陪老夫人用晚膳。

老夫人总感觉此事还有蹊跷,细问骆宁。

骆宁不瞒她,一一说了。

老夫人方才只是恼火,这会儿气得手发抖,不停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