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走去。
等他出来时, 邵言已经在沙发那里等。
他身上穿着浴袍,头发微湿, 看来是在客房里洗过了。
看到顾轻渔出来,他立即起身,大步走近, 捧着他的脸低头开始亲。
顾轻渔没料到他竟然这么直接,心跳的有点快,伸手推了一下。
没能推得动。
邵言没放开他,倒是手一路往下, 抄起他的大腿根部往上一掂。顾轻渔被他抱起来亲, 双手不由自主勾住他的脖子。
两人热烈的亲吻,小腹紧密的贴着,能清晰感受彼此的温度。
顾轻渔感觉今天的邵言特别不一样, 自己似乎也有哪里变得有些不一样。
他将这感觉归咎为某种寻求补偿的心理。
邵言欠他的可真是太多了。
要怎么才能让他还清呢?只能通过这种方式了吧。
顾轻渔被稳稳放在了床上,温柔热烈的亲吻让他觉得很舒服, 浓郁的草木气息的信息素闻起来令人愉悦。他能感觉到那气味中似乎散发着某种隐约的引诱成分,却并未引起他的反感, 反而有点喜欢。
邵言抽空解开了他的浴袍系带,顾轻渔没有阻止,半闭著眼将他的脑袋往下压了压。
邵言是善解人意的,立即明白了他的暗示。
他在顾轻渔的唇上轻吻了下,随即俯下身去。
比起上次,邵言的技术又有一些精进。
顾轻渔修长白皙的手指深深陷进alpha浅金色的头发里,思绪有些止不住的发散:不知他最近又买了什么书,从哪里买的。
他有些肆意地将腿搭在alpha的双肩,这无疑鼓舞了对方。
邵言因此变得更加热切。
在这样的热情和温存中,顾轻渔并没有坚持很久……
像是被巨浪冲刷到岸滩上的鱼儿,因为离水而被逼迫着,不断弹跳着。
然后被一双温柔的大手捧起来,安抚着放归大海。
重回令人安心的暖流,困顿感席卷了他的全身。
事实上,顾轻渔最近很累。
非常忙碌,连轴转的工作压得他喘不过气。
他已经许久许久,没有像最近这样高频度的工作过了。
他隐约记得好像还没有进行标记,不过今天也不大着急。
那么,是时候将人打发走了。
只是邵言并没有起身,依旧热情而耐心的亲吻他,这种事后的温存感觉还不错,他便迷迷糊糊地放任了。
之后,顾轻渔做了一个梦。
一个十分恐怖、并且感受真实的梦。
梦里,他的肚皮上滑过一条毒蛇,好像就是年前他在迪拜代赫纳沙漠抓住并杀死过的那条角蝰。
角蝰的身体是沙黄色的,身上有不规则的斑纹,这种外形能帮助它完美的隐藏在沙漠环境中,它的头部两侧各有一个角状突起,像是两只小角,顾轻渔曾经很好奇的近距离观察过。
当时它被顾轻渔捏着七寸扭动着身体挣扎不已,它锋利而弯曲的獠牙也被富有经验的导游用工具拔掉了,所以那样的观察是安全的。
可当它盘桓在顾轻渔的身体上时,气氛就截然不同了。
它移动时几乎无声无息,但冰冷而光滑的鳞片轻轻摩擦着他的皮肤,那感觉令他毛骨悚然。
它在他的身体上缓慢而色气地游动,信子细长且灵活,闪电般地快速吞吐着,那双无机质的眼睛始终锐利地盯着他,三角形的脑袋微微歪斜着,仿佛在观察、衡量他的每一个动作。
梦里的顾轻渔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重重地压迫着,很累,几乎喘不过气。
他似乎认定了因为那条蛇他才这么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