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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散散地坐在邊緣角落,正中間的絕佳觀影位置只有他們三個。

雖然海報打着擦邊球,但裏面的內容倒也可圈可點。

夏油傑一只手撐着臉頰,安安靜靜地看着電影,腦海裏卻想起了其他事情。

他們之前在高專鬧出的動靜可不算小,畢竟那麽一大片的破壞否放在那裏呢。

即便幾個當事人并沒有準備将這件事外傳,但咒術界的那幾個惡心的老橘子也不知道從哪裏聽聞了消息,覺得自己抓住了二人的把柄,便一副怒氣沖沖的樣子,把二人喊來興師問罪。

“夏油,那個人真的是已經死亡的‘日暮悠’嗎?”

“為什麽會突然出現在高專裏?”

“五條,是不是你們做了什麽事?”

“喂,老橘子們,你們真啰嗦啊,能不能閉上嘴安靜一點。”

五條悟忽然出聲,語氣冰冷。

全黑墨鏡下的六眼在幽暗的房間裏,似乎散發着一種晶藍的光,将周圍那幾個散發着腐爛氣味的老人們收入眼底,毫不客氣地展露出主人的蔑視與傲慢。

沒人敢無視這位六眼神子的聲音。

“……雖然那小子是你們的同期,但要知道,那個家夥可是勾結‘術師殺手’,破壞星漿體與天元大人融合的叛徒——”

而原本默不作聲的夏油傑,聽到這裏,此時也忍不住輕笑一聲,聲音溫柔,卻沒有一絲溫度。

“呵呵,各位別搞錯一件事了。”

黑發咒術師瞥了眼剛剛那個開口的老者,笑眯眯地說道。

“‘星漿體’可是我們放走的,和悠無關。”

“哼,就是。”五條悟也哼笑一聲,語氣挑釁,“怎麽,你們有什麽不滿嗎?”

“五條!夏油!你們兩個——”

其中一個高層老者看不慣二人這幅傲慢的态度,想要站起身指着面前的一黑一白兩個青年開罵。

然而,正當他想要開口時,從腳底忽然蔓延起一種莫名的恐懼,讓他愣在原地。

——錯覺?

老者心中頗有餘悸,一時間閉嘴安靜了下來。

其他人似乎沒有察覺到他展露出的異常,七嘴八舌地議論個不停。

“當年的事,你們居然一點反省的意思都為沒有嗎!”

“哈?為什麽要反省?”

“要知道天元大人……”

“啧,‘天元大人’、‘天元大人’喊個不停,一群只會躲在結界裏只會動動嘴皮下指令的爛橘子們,少來對老子指手畫腳。”

幾個咒術界的高層被五條悟氣得歪鼻子瞪眼,更甚者直接一拍桌子,扯着破鑼嗓子吼道。

“不管怎樣,日暮那小子一定要處以死刑!死刑!”

“怎麽能讓那種家夥活在這世界上!”

“喂,五條、夏油,你們兩個聽到了嗎!”

“那家夥,必須要處以死——”

咔嚓。

幾個高層桌前的茶杯發出一聲輕響,在衆人的注視下,如同蛛網般密密麻麻的裂紋不斷蔓延至茶杯全身,看上去只要輕輕一碰便會碎成一攤小山,然而裏面的液體卻沒有絲毫的漏出。

『殺意。』

自兩位年輕的特級咒術師身上的那股殺氣完全不加掩飾,明晃晃地沖着他們襲來。

在這裏的老東西們,又有多久沒有沒有參與過真正的戰鬥中過了呢?此時此刻,他們感覺像是有人拿起一把刀,抵在了他們的脖頸上,只要輕輕一抹,便足矣令這裏的所有人頭顱落地。

空氣變得無比沉重,像是用來鋪設馬路的瀝青,黏稠得難以呼吸。

“哈……受不了了。”

夏油傑閉上眼睛,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