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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上了一之濑悠馬。

夏油傑臉上含着笑,稍微彎了彎腰,柔聲問道,“還在生氣?”

一之濑悠馬眼皮都沒擡,一副懶得搭理他的樣子。結果一旁的五條悟直接伸手使勁揉着他的頭發。

“不理傑的話,那就搭理我嗎嘛!”

“喂!別揉我腦袋,把我當小孩子嗎!”

“沒辦法吧——”

五條悟不管他炸了毛跳腳的摸樣,甚至把大半個身體的重量壓了上去。他故意拖長聲音,聽起來尤為惡劣,

“悠這——麽小一只,比我國二的時候還矮呢。”

“……只長個子不長腦子的猩猩給我閉嘴吧!我還在生長期啊!”

可惡,這句話說出去怎麽感覺這麽熟悉。

一之濑悠馬忿忿不平地磨了磨牙,拍開他的手;見他還不死心,似乎還想要對自己的腦袋動手動腳,他趕忙朝前快步多走了幾步。

真讨厭啊!他現在才十六,男生二十歲之前都還會長的好嗎!

他在心中腹诽着。

鈴——

耳邊忽然響起鈴铛的聲響。

真奇怪,這附近都是樹,應該沒有鈴铛才對吧。

“喂,傑、悟,你們有沒有聽見——”

——消失了。

無論是聲音,還是眼前的畫面。

全部消失了。

“你也別太欺負悠了,悟。”

“還好吧,我有在欺負他嗎?剛剛說的都是事實啊。”五條悟一副不理解的樣子,“我國中的時候已經有一六五了。”

“正因為是事實才不能說出口嘛。”

夏油傑挑了挑眉。

話說悟這家夥,真的有上過國中嗎?

他們兩個在後頭嘀咕着,走在前面的一之濑悠似乎聽見了異常,猛然轉過頭,張嘴對他們大聲說着什麽。

——耳邊卻異常安靜。

……好像,有什麽不對勁的。

夏油傑腳步頓了頓。

眼前的畫面像是冬日房間的玻璃,蒙上一層霧氣而變得模糊不清;緊接着一股冷意襲來,那層霧氣也逐漸褪去。

“神社?”

夏油傑愣愣地看着眼前忽然出現的黑紅交織的建築物,熟悉的場景令他思維有些恍惚。

塗滿紅漆的木質鳥居高高地立在不遠處,從上頭垂下一紅一白兩條粗繩,相互纏繞着,最尾端懸挂着銅鈴上生着一層薄鏽,不知哪兒來的風吹來時,銅鈴微動着,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響。

“喂、悠——”

夏油傑本能地想要呼喚自己的同伴們。

然而,無論是悠還是五條悟,兩位穿着黑色制服的同期都消失不見,周圍似乎只剩下自己一個人。

他的大腦立即冷靜了下來。

——這裏可是咒靈的「領域」,說不好,也是咒靈使用的技巧……

夏油傑的眼神忽然沉了下來,手指微動,卻聽見身後有人說話的聲音。

“你站在那裏幹什麽?”

沒有任何腳步聲,像是憑空出現似的,從背後突然響起的人聲讓警惕之中的夏油傑繃緊神經,瞬間轉過身體,做出攻擊姿勢——他最擅長的就是格鬥術。

但當他轉過身,看到眼前那個熟悉的,小小的人影後,不由得愣在了原地。

穿着和服的黑發少年皺着眉,墨色的眼眸神情淡漠,略帶稚氣的童聲隐隐帶着一股不耐煩。

“是你說想要過來,我才帶你來的吧。”

“遇到什麽事我可不管你哦。”

無論是聲音還是語氣,實在是太熟悉了,和記憶之中的一模一樣。作為從小一起長大的幼馴染,夏油傑絕對不可能忘記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