麽嗎?”
“……悠想說的話自己會告訴我的。”中原中也沉默了一會兒,裝作滿不在乎的樣子。
但你的表情明明就超在意!一之濑悠馬在心中腹诽。
不過,這确實沒什麽好藏的,況且他也沒打算對中原中也隐瞞。
于是,一之濑悠馬對他簡單講述了一下二人之間的對話。
“我讓太宰盡量不要向他背後的組織提起我們,「羊」只要作為其中無辜被牽扯進來的一個倒黴蛋的存在就足夠了。
畢竟只是擂缽街的一個小組織,參與進真正的權利糾紛中的時候,第一個成為犧牲品的将會是我們。”
中原中也點了點頭,他明白一之濑悠馬顧忌什麽。
他也同意不将「羊」牽扯進這堆亂七八糟的事情,畢竟「羊」成立的初衷,也為了讓孩子們在擂缽街活下去的報團取暖的選擇而已。
不過,他更高興的一點是,悠願意将事情告訴自己,這也是對自己的一種信任的體現。
該死的獨占欲讓中原中也的唇角無意識地上翹。
“那樣的話,對白濑他們也保密吧。免得他們又惹什麽亂子出來。”
“嗯。”
兩個人一如既往地并肩而行。血紅的太陽一點點沉入海平線,金色的黃昏如同深秋的銀杏葉,落滿一地。
他們踩在黃昏撒下的影子上,默契地沒有說話,一點也不尴尬,依然有種安心感。
“啊,”一之濑悠馬忽然想起了什麽,小聲叫了一聲。
“怎麽了?”
“啧,忽然想起來店的東西忘了打包了。”可惡,我的炸雞才吃了一口,好可惜。
“……下次有機會再去吧。”
“嗯。”
“欸,中也和悠你們回來了啊!”
一之濑悠馬和中原中也剛回到基地,迎面就碰上了三島柚杏。粉色頭發的小姑娘手裏拎着塑料袋,裏頭裝着的都是些廉價的小零食。
柚杏看到他們時,眼中顯然松了一口氣,滿是欣喜。
昨天兩個人完全在基地沒出現過,出去之前也沒有和其他成員提起過要做什麽事,就連晚上也沒有回來。
他們去了哪裏?去做什麽了?不會是想要加入別的組織,把他們扔掉了吧?
被抛棄的惶恐讓所有人都惴惴不安,猜疑、憤怒、怨恨……人類趨利避害的本能卻産生着惡意,将不利以及不好的事情推到別人身上。
反正都是旁人的錯,自己清清白白。
負面情緒上頭後,省吾和白濑提議幹脆出去幹一票大的,「羊」裏幾個男生歡呼着一應而起。
經常和白濑混在一起的柚杏卻猶豫了,含糊着随便找了個借口敷衍,不準備一起去作死。
初夏的太陽雖沒有那麽毒辣,依然曬得空氣又沉又悶。
或許是潛意識覺得比起危險的夜晚,沒有什麽人來的白天讓人精神放松。港口倉庫的武裝守衛們在這個無風的下午昏昏欲睡。
還真就被他們得手了。
他們幾個十四五的少年,力氣雖比不過成年人,但也足夠搬着兩箱酒逃之夭夭。
現在正在裏頭開酒瓶,歡慶今日行動的大成功。
中原中也皺了皺眉,不僅是他,就連一之濑悠馬聞到了空氣中獨屬于葡萄酒的酸甜果味,讓人蠢蠢欲動的醇香。
“酒是哪裏來的?”
“啊、額,是他們從港口倉庫那邊……”
港口倉庫的東西,除了一些正經企業外的外貿商品,剩下的便是橫濱那些暴力組織用來出口走/私,牟獲暴的政府違禁品,包括一些藥物、酒精,甚至說槍支之類的重型武器。
柚杏顯然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不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