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
“楚听雪那日难得板了脸,很是生气,一点没有君子风度地将平日欺负你最狠的师姐拎上了武场,虽然他有留手,可也吓得那师姐哭着承诺以后再不欺负人了呢。
“他还说……”
小姊妹清清嗓子,学着楚听雪的语气道:
“我毁了师妹的园子,本就是我的错。她那日教训的是,我也认真听了受了,既然她不喜欢,便不再去打扰她。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到此画上句号,再与外人无关!今后,若谁再以此事为由打扰师妹生活,那便是同我楚听雪过不去,到时我会亲自邀他上武场,叫他也尝尝,被人霸凌,究竟是何种滋味!”
夭桃秾李
小姐妹学着楚听雪的话, 激动无比,似乎在替见桃感动于楚听雪为这事的付出。
可见桃不知她究竟在感动个什么劲。
明明就是楚听雪有错在先,他毁了自己的灵草园子, 还给自己带来那么多麻烦,如今他处理他自己引来的那些坏人坏事, 当是分内之事。
这些是他应该做的, 只能说这个讨厌的酒蒙子还算是有点良心, 可为什么大家都把他奉为保护她的英雄崇拜着?
见桃想不通。
总之,那之后,这件事算是过去了。
被扯入风暴中心的滋味实在太难受了,见桃再也不想体验。
从今往后,她不想与那个叫楚听雪的人再有一星半点的交集了!
见桃继续在西坎门当着默默无闻的小师妹,什么热闹也不招惹, 什么风流人物也不好奇。
直到五年后,她被师尊分配去做一个难度稍高些的任务。
她只提前知道自己有几个来自其他门的队友, 却不知他们具体是谁。等到集合那日,她高高兴兴下了山, 却在集合地点瞧见一张这辈子都忘不了的脸。
“哟, 师妹, 好巧。”
楚听雪懒洋洋躺在躺椅上,朝她招着手。
和他一起的还有另外两个与他年纪相仿的少年少女, 一个一身黑色劲装束高马尾, 眉眼带着些浅淡的阴郁冷意, 另一个着一身招摇的粉紫色纱裙, 手里拿着一把团扇摇啊摇。
“你瞧, 我记着你的话呢,从那之后随身带把椅子, 走哪躺哪,再不会糟蹋人灵草了。”
楚听雪语气散漫,总给人一种吊儿郎当不正经的感觉。
看见他、听见他的声音,见桃彻底石化了。
她有点想跑,几乎想回西坎跟师尊辞了这次任务,麻烦她重新挑个合适的师姐过来。
但在她决心开溜之前,那个拿团扇的女孩就走过来亲昵地挽着她的胳膊,边不客气地拿着团扇指着楚听雪骂道:
“你个死酒鬼,原来这就是那年被你害惨了的小医修?你可真要脸!赶紧的,把你破酒破椅子收起来,少在这讨人嫌!”
听着这些话,见桃心里直抽抽。
她当年只是说了楚听雪几句不算重的话就招来那么多是非,如今这小姐妹竟如此彪悍地将楚听雪劈头盖脸一顿骂,难道不怕被楚听雪那些气急败坏的仰慕者声讨吗?
不过很快,见桃便知道了,这小姐妹确实有彪悍的资本。
果然,能和楚听雪走在一道的,都不是简单角色。
那个女修名叫流巽,虽然年纪尚小,却双修并精通符阵两道,是名副其实的东离门大师姐。
至于那个黑衣少年,名唤折玉,与楚听雪同一年入门,虽然天赋修为皆不及他,却也是万里挑一的优秀人物,只是楚听雪光芒太盛,以至于见桃向来只能听见楚听雪的名字,却从不知南乾门还有一位折玉师兄。
与这几人在一道,见桃心里还算安心,但路上,她还是有些不确定地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