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原本就只裹了件外袍,如今稍微一动,衣领散了,露出其下明显的锁骨。
萧澜启盯着那块形状漂亮的骨头,不知怎的,又想起了先前它在水里微微泛着粉红色的模样。
想了想,萧澜启扬起下巴,把小脑袋轻轻枕了上去。
啧,吃起来估计没多少肉,但枕起来不错。
还有……
虽然那果酒喝着腻人难以下咽。
但闻起来,倒还算香甜。
斑驳陆离
林尽第二日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
一觉醒来后, 他头还有些晕。
没想到花大小姐那果酒乍一喝跟果汁似的一点也不上头,后劲却如此之大,大到他都不记得自己是如何从桶里出来、如何倒水收拾好房间再安安稳稳躺倒在床上了。
重要的是, 林尽醒来后发现被子下面的自己是光着的,只有床下扔着他皱巴巴的外袍。
自己昨天到底醉成什么样子了?
他不会从桶里出来随便披着件外袍就出去倒水了吧?
请问这跟裸奔有什么区别?
自己昨天洗到几点了, 应该很晚吧, 自己那样子应该没被人看见吧?
林尽小小的脑袋里有多多的问题, 他在床上茫然地坐了很久,但没能得到哪怕一个答案,连一个零碎的画面都没能从记忆里抠出来。
林尽着急忙慌病急乱投医,他捧起球球的小脑袋,惶恐发问:
“我昨晚喝醉了没裸奔吧?没光着到处乱跑吧?”
小狗当然不可能回答他的问题,他只以睥睨天下的姿态赏了他一个眼神。
“……”
还用问吗, 除了半夜有田螺姑娘帮他收拾房间,不就只剩自己光着到处跑这一个可能性了吗?
那么烟雨山有田螺吗?
显然没有。
林尽重重叹了口气, 他把狗崽放下,心如死灰地穿好了衣裳。
他系好内衬, 正慢吞吞绑腰带时, 他突然听见一阵脚步声闯进了他的院子。
林尽对于昨晚的记森*晚*整*理忆只有一片空白, 他按照现在能看见的蛛丝马迹推测出的可能性又太过恐怖,导致他现在草木皆兵。
什么人进来了?他裸奔被状告到长老集议堂了?
还是有人看见了他的光荣事迹特意等他清醒时来笑话他?
林尽心里乱七八糟, 还没等他回过神, 那脚步声已经赶到了他屋外, 不等他阻止就一脚踹开了门。
急吼吼跑进来的是花南枝, 她踹开门乍一眼看见林尽不知道在系腰带还是解腰带, 吓得尖叫一声:
“啊!!!你在干嘛,你在穿衣服怎么不早说!!!”
林尽怎么看都觉得自己才是该崩溃的那一个:
“你问我?你从进我院到踹开门用了几秒钟?!你给我早说的机会了吗?!”
“什么几秒钟?我哪能想到你在穿衣服, 这都快正午了,谁这会儿才穿衣服!你之前在干嘛,裸奔吗?!”
“裸奔”两个字刺痛了林尽敏感的神经:
“我刚起床不行吗!”
“你懒鬼!!”
“我……”林尽默默接下了这个名号,他有点头痛:
“我在系腰带,差不多穿完了,哪都没露,有话进来说吧,站外边别人见了还以为我欺负你。”
说着,他回头看了一眼花南枝:
“这么急,到底有什么事?”
听了这话,花南枝才想起正事。
她皱起眉:
“我就是过来跟你讲,韩傲昨晚回来了。”
“?”林尽微一挑眉,在心里算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