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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你,”徐篱山说,“做不得这段感情中的判官。”

褚凤一愣,沉默几瞬才说:“我是觉得他疯了。我是纨绔,做什么都不妨碍,可他是长子,是世子,是顶着褚家脸面和门楣的人。也许他不怕家中长辈、族老们的训斥和不满,但他在朝为官,若此事传出去,不知道要被多少人指着鼻子唾骂,陛下再看重他,也要顾忌朝堂的颜面,届时他还说什么前程似锦?”

“感情就是玄妙又磨人的玩意儿。”徐篱山过来人般地叹了口气,又说,“你也不必多想了,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既然出来了,就好好放松玩一段时间,说不准等时机到了,你自然就想通了,想透了,知道该怎么做了。”

褚凤长叹一声,蔫蔫儿地靠着徐篱山的肩膀,闭上了眼。

徐篱山偏头看向窗外,碧波浩渺,遥岑寸碧,秋风拂耳,已经是桂子飘香的时节了。

这日放桂榜,一大早的,曲港被曲刺史从床上捞起来打扮干净,临出门时又被曲夫人强行塞了一串祈福串子在手上,被夫妻俩赶出去看榜。

“你们怎么不去?”曲港说。

曲刺史敲锣,“你若不中,我面上无光。”

曲夫人打鼓,“你若中了,我红光大盛。”

夫妻俩齐声说:“受不住啊!”

曲港翻了个白眼,转身在夫妻俩的欢送下出了门。

曲府外的桂花落了一路,鸣锣报喜的从门前走过,扬声吆喝着放榜了,见到曲港便说了两句吉利话。曲港笑了一声,踩着脚蹬上了马车。

一路行至考院外,考生聚集,还有不少看热闹的百姓,马车都被堵在人群外。小厮跳下马车,凑到车窗前,曲港推开半边车窗,说:“去帮少爷看看。”

“是!”小厮紧张地捂着胸口,“少爷,您先摸摸祈福串子,让文曲星保佑您榜上有名!”

“人人都求文曲星,人家保佑得过来吗?”曲港不信这个,催促道,“赶紧去。”

小厮转身去了,他身形瘦长,脚步灵活,像根竿子似的一路戳进人群,被人潮挤着往这飘一步,往那晃一脚,一路摇摇晃晃地挤到了前头。

墙上好长一张榜,小厮从最中间往后瞧,没瞧见,不禁落了一头冷汗。这时,小厮突然听见旁边有人扯着嗓子好嘹亮地喊了一声:“第二名!”

第二名怎么了,很了不起吗?

小厮满心都替少爷委屈难过失落痛苦,不禁嘀咕:少爷虽然连第二十名都没中,但这不代表什么,明年他家少爷不仅名列前茅,还要当解元!

“真的是第二名!”旁边的人还在喊。

还有人附和,激动万分地说:“操操操,牛他妈给牛开门,牛到家了!”

不是,人家解元都没说话,你们一个第二名这么激动,把天都要嚎破了,只是这声音……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

身旁那两人已经开始怪声喊叫了,宛如疯猴巡山,还一放就是一双。小厮一边使出金钟罩勉强抵抗身后的人潮,一边勉力偏头看过去,入目两张无比熟悉的脸,不是他家少爷的左右双臂还能是谁?

那第二名……小厮猛地偏头看向桂榜前三个加大、加粗的名字。

一瞬间,吵嚷的人群中有一道破锣嗓子拔地而起,震得周遭之人纷纷捂住耳朵,而嗓子的主人已经毅然决然地转身闯进身后的人海,使出九牛二虎之力一路横冲直撞,最后衣衫不整地冲到自家马车面前。

“少、少爷!”小厮一把推开车窗,将自家少爷都吓得一抖,“有了,有了,少爷有了!”

曲港伸手摸了摸平坦的肚子,说:“没有吧。”

“少……”小厮话未说完,先翻个白眼,在曲港的探手拍背下才记起喘气这回事。待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