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钓鱼(2 / 5)

往外一抽,受力摔了个屁墩。他不敢喊痛,更不敢回头,连滚带爬起来后撒丫子就跑,比疯狗还快!

京纾眼前一晃,指尖蜷缩,捕住一缕森冷的秋风。

呵。

抓到了。

*

小院清静,柳垂坐在院里磨菜刀。

天越来越冷,明天得去买点蟹回来吃,顺便做点糖蟹,徐篱山爱吃这个。院门撞开,他瞥去一眼,“和狗抢骨头失败被撵了?”

徐篱山一路狂奔,此时停下只觉得心脏都要呕出来,喉间全是铁锈味,根本没力气回嘴。他叉腰俯身,喘着气缓了会儿才走过去踢一脚磨刀墩子,“我杀人了。”

“哦。”柳垂埋头继续,显然觉得他没这胆量。

“趁火打劫,推波助澜是不是杀?”徐篱山抬袖擦汗,“我觉得我今晚会做噩梦,你陪我睡吧。”

柳垂稍显冷漠,“我没有陪男人睡觉的……”

“五十两。”徐篱山双手合十,神情诚恳。

“……我去铺床。”柳垂拎着菜刀起身往里屋走,眨眼就体贴温柔,“少爷先洗漱。”

徐篱山鼓掌跟上,“真是见钱眼开。”

柳垂不反驳,麻溜地铺好床,转身见徐篱山站在桌边,两只手摸着袖口,眉头轻拧,便知道是出事了。

果然,徐篱山说:“云絮给我的香袋丢了。”

应该是和京纾拉扯时掉出来的。不该丢,若有心去查,料子、绣法都是线索。

徐篱山扶额,他不是没见过血,也自认心肠不热,寻常死个人触动不了他,但亲自动手做坏事还是头一遭,所以当时面上不能稳如老狗,心里也的确慌得一批。

柳垂转身,“我去找。”

“停!”徐篱山不赞同,“俗话说:凶手往往会回到事发现场。路上要是遇见来找京纾的人,不论是救他的、杀他的,你都说不清楚。”

柳垂眼皮一跳,很莫名地把他看了两眼,“……你杀的是肃王?”

这语气,大抵是觉得他疯了。

“我知道我勇得令你钦佩,但这是真的。”徐篱山把京纾的情况都说了,最后弹出大拇哥,“以他的身体要是能熬过‘美人双煞’,那他绝对是大雍的变形金刚——硬!”

柳垂习惯性忽略听不懂的词,“但你不知道一点:肃王有一道影子。”

何谓“影子”,形影不离。

徐篱山懵了,“……影子看见我扒他主子的裤子、给他主子喂下不明药丸还能稳得一批,他是要趁机叛主?”

柳垂:“……你扒人家裤子做什么?”

徐篱山在他的目光谴责下扭捏地低下头。

柳垂翻个白眼,思忖道:“肃王的影子是先帝千挑万选出来的,自小严苛训练,伴肃王左右,不可能叛主。至于你说的喂药,肃王既然身中‘美人笑’,那其余毒药他自然不放在眼里。”

徐篱山恍然大悟。

对啊,京纾体内有“美人笑”这尊大哥,寻常毒药哪有发挥才能的余地?他那样的人,也根本不会畏惧痛苦!

“两种可能。”柳垂学着徐篱山扶额的动作,嗓音比平时沉重三分,“第一,影子已死,肃王已落入绝境;第二,肃王是顺势而为,引蛇出洞,而你抢先落网,成了他意外的猎物。”

徐篱山不确定影子的死活,但按照原著,第二种的可能性的确很大,遂一屁股坐上床,“完犊子,梭/哈失败……等会儿。”他突然伸脚踩住柳垂的鞋,语气狐疑,“影子事属隐秘,你怎么知道?”

柳垂抬脚抵开他的脚,“师傅说的。”

“老头是个大夫,说他医术绝顶可以,但这可是皇家秘事。”徐篱山忒一声,“让死人背锅,小心老头今晚从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