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多近的距离,就像两人低声耳语一样。
蒋意歌感受到了空气里若有似无的气息,余光可以看到高挺的鼻梁和额前湿了的黑色短发。
倏地,闪电照亮夜空,也照亮他们的脸。
正要站直身体的薄诏看到了蒋意歌脸上被照亮的一抹红晕,鬼使神差地顿了顿。
接着,一声雷鸣,比之前的都要响,像是什么炸开。
蒋意歌没有防备,被惊了一下。她转了转头,对上了薄诏。
两道带着温度的呼吸在蔓延整个北城的水汽里碰到了一起。
这惊蛰的雷,让什么破土而出了。
蓦地,手机响了,像一道风吹散了周围的氤氲。
两人同时动了动。
蒋意歌低头看了眼手机,“我的司机来了。”
薄诏放下伞,蒋意歌的车果然停在了路边。
“我的司机也快到了。”薄诏扫了眼她的唇,“你先走。”
他竖起伞,重新环着蒋意歌走进雨里。
司机本来要撑着伞下车来开门,看到蒋总身旁的薄诏,就没有下车。
薄诏撑着伞,打开车门。
车里的干燥、暖意对抗着外面的湿冷。
蒋意歌停在车门边,要把身上的外套脱给他。
薄诏按住她的肩膀,“穿回去吧。”
蒋意歌存了私心,也想把他的外套穿走,就没有拒绝。
坐进去后,她抬头看了看他,“走了。”
薄诏:“嗯。”
车门关上,雨声、水汽全都被隔绝在了外面。
蒋意歌隔着被雨水模糊的车窗看向撑着黑伞站在路边的身影,脑子里想到的是那喉结与下颌线。
要不是电话,她可能就要昏了头吻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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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之后,蒋意歌和薄诏的关系算是破冰了。
他们依旧各过各的,但偶尔会有联系,在蒋意歌看来像是有点交情但又不多的朋友。
这样也挺好。
盛夏的时候,蒋意歌出差去了趟法国,去了半个月。
回国的第二天,她收到薄诏的消息,问她回来了没有。
-蒋意歌:回了。
-薄诏:见一面?有事跟你说。
-蒋意歌:哪里?
-薄诏:晚上回婚房吧。
-蒋意歌:行。
-薄诏:我有个局,晚点回。
蒋意歌出差回来给自己放了两天假,傍晚就回了婚房。
薄诏回来得也不算晚,刚过九点。
主卧的房门被敲响,蒋意歌开了门。薄诏站在门外,眉宇间带着三分懒倦。
蒋意歌让他进来。
薄诏跟着她走进房间,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他们已经有段时间没见了,蒋意歌已经洗过澡了,穿了身睡袍,一根系带在腰间,显得她的腰细得要命。她整个人好像瘦了一些。
两人闲聊了几句后,薄诏问起了一个项目。
蒋意歌:“你问这个做什么?”
薄诏看到了她眼中一闪而过的警惕,失笑。
他想到了她初初在生意场上和他见面就从他的手上抢了一块地皮的开发,又狠又大胆。
他还记得当年的感觉,被看着长大的狼崽咬了一口,肉疼之外也有一丝欣慰和成就感。
“这么大的项目,你一个人吃得下?”薄诏问。
蒋意歌暂时还摸不清薄诏的意图,不知道他是想套话还是想做什么,只能确定他也想要。薄诏在生意场上手段老辣,谁在他的面前都不敢掉以轻心。
眼馋这个项目的人很多,竞争很大,她也没多少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