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笑,问:“好看吗?”
她的锁骨下还留着几枚昨夜留下的痕迹, 一直没入很低的领口。
周围宛如变成了薄谈当年遇到这条裙子时的样子,灰蒙蒙的, 都没有颜色,只有她鲜活冶丽, 一下跳入眼中。
慵懒十足, 风情万千, 欲而不淫。
薄谈把她揽到了胸前, 一只手覆着她的后腰, “记得老太太那里的芭蕉么?”
顾含青眨了眨眼。
当然记得,就在他房间的窗前。
薄谈垂眼,视线一扫,贴在她的耳边告诉她说:“像芭蕉叶兜着雪。”
后来,芭蕉叶上的雪被他捧了起来,像是要化在掌心。
雨疏风骤,芭蕉叶轻轻摇晃,要落不落的,有些脆弱可怜。
雪化得到处水泠泠的。
察觉到薄谈的动作有点强势,顾含青按住他的手,气息不稳地说:“别,我自己来。”
她怕这条裙子落得和当年那条一样的下场。
薄谈吻了吻她的唇:“不能穿了就再赔你条新的。”
“……”
顾含青:“不要,就要这条。”
这是他当年花光身上所有的钱买的,再也不会有一条这样的裙子。
结果,这条裙子比当年那条的命运好点,但也弄脏了。
翌日,顾含青起来,看到床尾地面上痕迹斑斑的裙子,气得瞪始作俑者。
薄谈搂着她,捏了捏她的脸,语气暧昧:“上面也不都是我的。”
“……”顾含青气红了脸,照着他的食指咬了一口。
薄谈任她咬着,笑着哄她说:“让周师傅送去让人洗。”
顾含青一听,耳尖都红了:“不要!”
她还是要脸的。
她说话时齿关松开,薄谈顺势收回了手,“那我送去?”
这是送去让人洗都要被八卦的程度。
顾含青:“你洗。”
薄谈挑了挑眉。
这话要是让人听到,都会惊讶,居然指使二哥洗衣服。顾含青却一副没得商量的态度。
她耳朵和脸上的红晕看得薄谈有几分意动。
他抬起她的下巴,在她的唇上安抚地亲了一口,说:“行,我洗。”
薄谈在网上查了丝绸的洗法,又买了专门的丝绸洗涤剂。
下午,他就在那里处理裙子。
顾含青也没管他,找了部电影看。
华盈得知她杀青,给她打了个电话,两人闲聊。
华盈问起薄谈:“薄谈呢?上班去了吧?”
顾含青往薄谈那边扫了一眼,说:“他今天请假了,洗衣服呢。”
电话里,华盈很惊讶:“薄谈居然还洗衣服?”
顾含青:“他的新爱好。”
华盈:“真是人比人气死人。我让要邢翰学学薄谈!”
等顾含青和华盈打完电话,薄谈勾了勾唇,说:“你这么说,邢翰恐怕也要洗衣服了。”
顾含青:“男人做点家务怎么了。”
“好了顾导,检查一下?”
这就洗干净了?
顾含青过去看了看,是洗干净了。
薄谈站在水池边,身上的T恤被沾湿了点。
顾含青踮起脚,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语气里带着几分笑意:“辛苦二哥。”
薄谈低头,凑上她的唇。
他的两只手上还都是水,没有碰顾含青,就这么倾身低着头找她的唇吻她,顾含青仰头回应着他。
亲完,薄谈说:“再弄脏就有经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