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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放到桌上的凳子?一个个往下卸,叶盏则去灶前扫灶灰。

青娘子?交待了两句, 要离开?时又折返:“对了 , 昨晚有位客人送过来的。”

她指着倚在墙角的一个长竹竿。

原来裴昭每天来店里都比较晚, 等他吃完离开?时也大都是叶盏快要打?烊的时辰。

因此他昨天买完挂杆后又原路回?去时,叶盏已经打?烊离开?了,换青娘子?当?垆了。

青娘子?指着竹竿纳闷:“昨夜里我刚开?店就来了个客人, 他骑着马, 人长得怪俊哩,就是马上拎着一个长竹竿, 看着很不雅相。”

他说那个叫挂杆,想?着店里能用,就拿来给?店里用了。

“这不是挂衣服的么?”蓬蕊接过挂杆,仔细打?量。

“我们店里又不是成衣铺子?, 莫非他送错了?”玉姐儿嘀咕,看了看街上斜对面一家成衣铺子?, 疑心这挂杆走错了地方。

“那就不知道了。”青娘子?回?忆,“那人虽生得眉眼周正,但浑身吓人得很,我不敢多问。”像是个军爷,让人心生敬畏。

“那就放在店里罢,万一他知道送错了回?来取走就好。”叶盏摆摆手,两下就下了定论。

几?人继续做菜,没把这个小插曲当?回?事。

过了一会,宓凤娘来店里帮忙。

“娘,您取条算条巴子?和腊肠洗洗灰,今天买到了上好的松菌,我来做个松菌腊肉焖饭。”叶盏随口嘱咐宓凤娘。

“好嘞。”宓凤娘应了一声,就去取算条巴子?,不过她身高不及叶盏,所以踮起脚也没够到。

她环视一圈,打?算搬个板凳去拿,却看到倚在墙角的挂杆,立刻眼前一亮。

用挂杆拿下算条巴子?和腊肠后,宓凤娘又把挂杆放回?去,一边称赞女儿:“真?是聪明,居然想?到用晾挂衣服的挂杆拿来取用腊肠。”

“嗯?”叶盏看了看拿晾杆,“那是别人送错的。”

“不会送错吧,我看拿来取腊肠正好方便。”宓凤娘看了又看,“说不定就是好心人送来给?你们的。”

叶盏摇摇头:“沾了腊肠上渗出来的油点,这晾杆我们花钱买下就是,下回?那人找回?来给?他赔钱买个新的。”

从这以后店里上下都拿这晾杆来取用腊肠了,

别说,还挺方便,再也不用踮脚伸长胳膊害得胳膊酸了。

裴昭再来店里时就见到了蓬蕊在用晾杆取用腊肠,

他唇角微微扬起,满意看着晾杆:

长短合适、大小合适、力度巧妙,

买对了。

只不过那副手套,揣在怀里却怎么也拿不出来。

原本昨晚就能一起交给?叶盏,但没想?到昨晚过来时店里换成了青娘子?,裴昭便想?着先把挂杆给?了,今日?再给?叶盏手套。

可今天见到叶盏,又觉得昨天的事情有些唐突了。

晾杆还好,算是寻常日?用之物,送了也就送了。

可这手套,又是大红,又是绣花,似乎不像是普通男女之间能够赠送的东西。

一贯以冷面无私闻名?开?封府的小裴大人,这回?第一次神色不属,他怀里揣着手套,像捂着一块热炭。

叶盏在做松菌腊肠焖饭,没有留意到他。

起锅下油,放入算条巴子?和腊肠翻炒,再加松菌,松菌在反复炒制中渐渐变色蜷曲,切成薄片的算条巴子?渗出肥油,腊肠片中间的白色油脂变得透明微黄,红的瘦肉则变得更加红艳。

再加泡了许久的大米,上锅蒸上,算是做好。

焖饭单吃总觉单调,索性再做一个如今大宋百姓家里流行的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