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特地来找柳母的,她知道柳母好说话,只要她态度放软些,不愁柳母不心软。
如今都是腊月初十了,正是天寒地冻的时候,平日里无事的话,大家都在家里烤火,今年因着果果出生的原因,二叔二婶来家里更勤快了,夫妻两个每日都要过来抱孩子,柳莲香上门这日,他们两口子自然也在。
家里的门房就是村里的人,一般家里有人来,他们都会直接把人放进来,可柳莲香和家里有矛盾,门房有眼力见儿,没有直接放人。
“别放进来,他们若是骂人你就当没听见,若是敢砸门你再来喊我。”陈初阳一听门房的话,还不等柳母表态,自己先吩咐了门房。
他们请人不就是为了这么一天吗?如今总算是能排上用场了!陈初阳一想到,柳莲香连院门都进不了也不知道会有多窝火,他就高兴!
“其他人也就算了,小姑是真的讨厌!”陈初阳刚嫁到柳家,就见识了柳莲香的无赖,也知道了她这么多年都是怎么欺负柳母的,如今他家恶有恶报,他才不要不计前嫌呢。
柳群峰如今是家里当家的,他在外头忙着家里生意,那么家里的事,自然是他的夫郎来做主。
陈初阳都开口了,柳母自然不会再说什么,二叔二婶却是觉得陈初阳做得对,与其见面啰嗦甚至吵架,不如不见。
“初阳做得对,相信群峰在家也会如此。那小子办事就是干脆利落,虽说家里都是些小事,但初阳跟着他学着一点也没坏处,为人处世其实是一通百通的。”二叔抱着果果,二婶正小心喂孩子喝羊奶,陈初阳在一边烤红薯干吃,听见二叔夸他,心里高兴面上也得意,二叔可是很少夸人的。
柳母见几人都和没事儿人一样,心里还挺着急的,果然,她刚觉得柳莲香不会罢休,门口就响起了柳莲香的哭声来。
“奇了怪了啊,怎么不骂人改哭了?”二婶觉得奇怪,陈初阳却知道泼辣的柳莲香为何会变了态度。
因为她如今只能哭了。
“她家里什么都没了,县里的柳家又指望不上,她若是还和往日一样强势,谁管她啊。不过啊就算她哭了,也别去同情她。那李老三可是她的儿子,若是没有她的言传身教,李老三也不能从小就针对家里,春风不是说过吗?李老三从小就喜欢欺负他。”
陈初阳的话二叔二婶都是认同的,特别二婶,因为柳莲香生了三个儿子,她一个儿子都没有,这些年没少被小姑挤兑。
看家里的人都认同自己说法,陈初阳也就放心了。“她家落到这般田地,同我们有没有干系,是他家儿子不争气害了一家人。”陈初阳话到这里,想到之前的事,脸上多了些笑。
“或许这就是报应吧,之前李老三起了坏心,一直怂恿罗聪给春风泼脏水,想让春风嫁给罗聪,如今他也算是自食恶果了。”
柳春风已经被他娘送到他外公家里去了,这会儿没有在家,陈初阳说起他和罗聪的事,他爹娘都一起垮了脸。
“之前脏水没有泼成又有什么用,那死小子魔怔了!”二婶的话突然就带了哭腔,话落眼泪也跟着流了下来,二叔见状只能将家里瞒了一阵子的事儿说了。
“春风看上罗聪那小子了,非说罗聪已经改了,喊我们就当原来的罗聪死了,他如今是个好人,可人的性子哪能那么容易改?”
“就是!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那死小子知道什么啊,我和他爹过得桥,比他走的路还多,能害他吗!”
一说起柳春风的事,家里的人都开始操心柳春风,竟然直接忽视了院门外传来的哭喊声。
柳莲香在门外哭的撕心裂肺,还说了许多的软话,可她口水都要说干了,也没见这院门打开一条缝,她趴在门口一看,里面什么动静都没有,气得她一口气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