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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宁淞雾醒来时身旁已经空荡荡一片。
昨夜的放肆和两人挤在一张窄床上相拥而眠的后果就是今晨醒来时便已经腰酸背痛,一坐起来更是,腰疼的不成样子。
偏偏今天早上的课是宁淞雾代冉繁殷开设的剑道入门,就像当年冉繁殷不会放过她一眼,现如今所有的剑修也不会放过外门这群初窥剑道的小弟子,赶在旭日初升时便已经握上长剑,开始一日的拼搏。
宁淞雾摸了摸身边还有几分温度和清香的床榻,松了口气。
若非这里还有冉繁殷身上的淡淡的冷香,她都要怀疑昨夜是不是自己近些日子太过放肆而带来的一场幻梦,一场……有点疯狂的幻梦。
她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脖子,又捏了捏自己的手腕,起身拿过外衣,穿戴整齐后仔细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脖子,而后才握剑前往练武场。
外门弟子还是很积极的,这个时间点已经有很多人在热身做准备,孩子们提着木剑满脸写着跃跃欲试。
只不过……
宁淞雾做示范刺出一剑后下去巡视,一个小孩偷偷看她,而后小声道:“师姐,你的脖子后面是被蚊子咬了吗?”
她被吓了一大跳,抬手摸了摸后颈,点点头,“对的,昨晚好像闹虫子了,你没被咬吧?”
【这是什么时候留下的啊!!】
【师尊!!!】
她羞着一张脸走开,一些被她遗忘的记忆冒了出来,这好似是师尊拽着她面对面坐在一起时因为不满她太过柔和而在她的后颈狠狠咬了一口,而她后来恢复了气力后亦是在相同的位置狠狠来了一口。
昨晚她俩都彻底昏了头了。
宁淞雾认命抚额,又有一人喊她,“师姐,为何我二人始终没办法支到一个位置?”
她抬手替小孩寻摸位置,却是压不住地抖了抖手腕。
剑修的手腕很是精细,最忌讳长期保持一个动作不变。
被她调整手腕的小孩乖乖地跟着她动,并没有发现这轻微的颤抖,毕竟她才刚刚摸上剑,还没有那么“慧眼如炬”,但她发现了宁淞雾越来越红的侧脸。
奇怪,前几日那几位内门师姐都说接下来给他们授予剑法的师姐很是冷僻寡言不苟言笑,今日一看,她脸好红。
“师姐,你是感冒了吗?你的脸真的好红哦。”
宁淞雾更是脸烫,摇摇头,“无碍,你专心练剑。”
【师尊!!!!!】
只能偷偷在心底咬牙切齿。
罗云殿前,长老集会上,被念叨良久的人轻轻巧巧打了个喷嚏,一旁秦思悦立马侧目看她,“小心伤寒。”
“本座近日没有这般体弱。”冉繁殷揉了揉鼻尖,方才嗔完,又打了个喷嚏。
这宁淞雾能不能别在心里念叨她了,脑袋里响着声响,还得打着喷嚏,略有几分不太爽快。
更别提一旁的秦思悦满脸写着:“你看我就说吧。”
估计心中已经将接下来一段时间要喝的药配齐了,只消得稍过几日便会送来。
冉繁殷只觉头痛地偷偷揉了揉额角,忽地听旁边这人道:“你都将你那徒儿赶去外门待一段时日了,还是好好顾着自己的身体吧,不然染了风寒还得让她回来。”
她诧异看过去,秦思悦挑了眉,轻轻偏了一下头,“怎么了,本座说的不对吗?”
思及夜半那些荒唐,冉繁殷有几分不太自在,但还是轻咳几下,“你说的对。”
“真搞不懂你们,一个二个以此为乐趣吗?”秦思悦撑着头,低声吐槽着,恰好在场几位……都挺……不敢回应的,只有二长老同样哈哈一笑,“师妹说的对啊,不知这东西有什么乐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