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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木中之鬼,常被人视为不吉之树,忌在庭院栽种。为何此处的老槐树香火不断,受百姓祭拜?”

宋祁韫知道这其中的蹊跷,必是沈惟慕带他们来的原因。

“因为它是许愿树。”沈惟慕道,“据传每月初一、十一、二十一,来这里上第一炷香许愿的人,都会得到许愿树的回应,达成所愿。”

“真的吗?这么灵?”白开霁马上算日子,今天是十四,距离本月二十一还有七天,那七天后他也要来试试。

陆阳在旁抱刀嗤笑,“这种玄乎的话你也信?”

“如何许愿?”宋祁韫问沈惟慕。

“把自己的愿望写在树洞里,即可达成。”

沈惟慕表示这个传说在三个月前才开始,起初有一名村民许愿实现后,大家都来尝试,竟然也都实现了,所以香火越来越盛。

“什么愿望都能实现吗?比如我许愿做大理寺卿也可以?”陆阳坚决不信,这种愿望他抢再多次第一名也不可能实现。

“自然是有付出才有回报,要献上与相应分量的贡品,才可以实现。”

“如何衡量?谁来衡量?”宋祁韫抓重点。

“不知,但既然这么传,那肯定是有什么东西会来衡量。”

陆阳吓得一缩,躲在白开霁身后:“别告诉我是鬼!”他啥都不怕,就怕鬼!

宋祁韫去查看树洞,发现树洞底部有东西,用手掏了掏,从底部一处裂缝里抠出了一张字条。

字有些许模糊了,但依稀能辨清,写的是“许愿吾妻早日暴毙”,落款是“张家村何刚”。

“呸!畜生投错了胎!”陆阳嫌弃地啐了一口。

白开霁睁大眼,对宋祁韫道:“老大,你的手!”

宋祁韫看眼自己手上沾染的“红土”,用帕子擦掉后,发现自己的指甲缝里也有残留,呈暗红色,就像染过血一样。

这与秦田指甲缝里的颜色几乎一致。

“难道秦田对我们撒谎了,他根本就没碰过血?也没杀过人?可他为什么要撒谎?”白开霁想不明白,“比起撒谎说去农户家偷吃,实话说来许愿树许愿,不是更好吗?”

宋祁韫仰头观察许愿树,“正常情况下,确实如此。但秦田宁愿撒谎认罪,也不肯说许愿树的事,必然是想遮掩这背后更重要的秘密。”

“这里面的土怎么会是红的?”

陆阳也去树洞里掏了一把,细看却发现这些好像不是土,很细小的颗粒状,用手捻一下才会呈粉末。

“味儿吗?”沈惟慕突然出声,问白开霁。

陆阳哈哈笑地嘲讽沈惟慕:“沈二三,你不会馋到连这土都想吃吧?”

话毕,陆阳顺手把红土送到鼻子边闻了下。

“唔,还真有味儿,淡淡的甜味儿,你要吃吗?”

白开霁骂陆阳能不能好好说话。

“你确定是甜的?”

“当然是甜的,我还能骗你不成。”陆阳见沈惟慕不信,心思一动,用舌头舔了下染着红土的指尖,大声感慨真甜,喊沈惟慕不信就来尝一尝。

“真的甜?”白开霁也动摇了,还真有点好奇甜味儿的土尝起来什么样子。

沈惟慕指了指树洞上端。

白开霁和陆阳都不解地朝上看,不就是黑漆漆树洞和树皮么,有什么稀奇。

不对,树洞里面怎么会长树皮?

再看,那“树皮”仿佛在动,再细看,这才看清楚,竟是神似树皮的虫子密密麻麻地聚集在那里。

这时,一个红色的颗粒从上端掉了下来。

接下来,又有两颗也跟着掉落,都落在树洞底端的“红土”上。

白开霁和陆阳终于都反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