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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

“……好吧。那我……继续……汇报了?今天需要完成的工作,是确认实验体46735377号的痛觉阈值。它的皮肤虽然比普通人类更加坚韧,但一旦受伤,伤口极难愈合。即便是被纸划破皮肤,如果不及时用药物止血,也会因大量流失血液而陷入虚弱。克里斯提出的建议是,将它的痛觉敏锐度拉到最高,以避免这种乌——”

“最高?好!就拉到最高!我来设置!”

“诶——等等!!实验体46735377号正在接受药物和物理的改造,痛觉敏锐度拉到最高,它会受不——”

一切声音倏然远去。

疼痛,剧烈的疼痛如同海啸般卷席而来,霎时将扶光的意识冲刷得断片了几秒。

他好像被人架在火上烧,又好像滚进了针山里,长针细细麻麻扎进全身上下,又渗透毛孔,一点一点钻进血肉里,钻进骨髓里。

他在挣扎出几分清醒意识的瞬间强制自己从主视角脱离,飞出半米后忍不住回望,看见黑暗中有团隐约的白色在剧烈地痉挛、痛苦地扭曲身体,像一道苍白闪电的残像,令扶光下意识地侧开视线,只觉得触目惊心。

他很难将这道身影和他熟识的那个乌望联系在一起,毕竟对方似乎总是锋锐无匹的、难以对付的,强大、心思难测这些词汇才配和对方的名姓联系在一起,弱小、痛苦和那人半点不搭。

他不知道眼前的画面有多大程度受到了幻境的扭曲,但他更倾向于,这或许真是那人的切身经历,因为在初遇同行的那段时间,乌望好像的确很不喜欢做任何有受伤风险的事,唯一一次铤而走险,可能也就是生挖他的心脏——

眼前忽然一亮。

如果换在平时,习惯了和光明作伴的扶光根本不会在意这点亮度上的变动,但这一次,再度被扯入主视角的他近乎本能地闭紧了眼睛,才从那种被光扎伤双眼的疼痛中缓过来。

缓缓睁开眼睛的过程中,某些细碎的画面从他脑海中一一掠过,几乎都是乌望直视光后闭上双眼,随后又侧开视线的。

从前不曾注意,是因为对方的神情实在是太过自然,没有展露出丝毫痛感,哪怕偶有皱眉,也只是平淡轻微的表情变化,和正常人被闪了下眼睛毫无差别。

唯一一次表现得异常明显,可能还是乌望装狗的那会,他强行使用晦朔炸开“地狱”,对方的确因为强光而捂着眼睛趴在地上呜呜了一会,但谁会怀疑一条狗的反应……哪怕是后来知晓对方装狗的真相,他也只觉得那是浮夸的演戏,没想过会是……真的有那么疼?

……那刚刚在门边,乌望为什么看着他的法器,没有挪开视线?

他在朦胧间沉思着,依稀听见有人似乎在喊他的名字,大概是现实中的乌望发觉他的异样,在尝试唤醒他。

但扶光看了眼周围熟悉的场面,几乎没什么犹豫地继续放任自己更深地陷入幻境——

……………

这是一个老式的地铁车站。

无望半跪在地上,平复自己的呼吸,身边是三四个堆垒在一起的NPC,胸口被他一剑贯穿,钉在地面。

“结束了,这是最后一波怪物。”扶光逗弄着指尖的晦朔,将自己身上的暗伤一一逆转,“你接下来准备做什么?休息,还是接着下副本?”

…………

这一段记忆,扶光非常熟悉。

接下来就该是他的天赋预视被动触发,“看见”前一秒还好好的无望骤然发难,下一秒就以手为爪,狠狠贯穿他的胸口。

他倒不至于盲信预视,二话不说就动手反击,只不动声色地抓住游来游去的晦朔,绷紧了身体。

然后,事情就像他预视的那样发展了——半跪在地的无望蓦然抛开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