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庄严恢弘的程度,和江声在北地见过的那个几乎不差什么。
他本来还担心换了地方,准备的逃跑计划排不上用场,但好在转悠了一圈,基本任务刷新点还是没有怎么变,房屋布局没有变化,水管和通风管道的位置江声早就牢记于心!
江声被按在凳子上,穿上礼服。
好歹也是他的第一次订婚,怪新奇的体验。
江声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又看,请求身边的工作人员帮忙拍张照片,都得到歉意的提醒,他们的手机要等工作结束才能拿到。
江声的新奇感瞬间消退,烦躁郁闷地晃了下腿,对萧意的意见又开始涌上来。
萧意则在一旁扶着他的肩膀,温润的眼眸注视江声的时候有些恍惚的入神。
“真好看。”
他喃喃。
江声当然知道自己好看。
“现在全天下没有比我更幸福的人了。”萧意的眼罩已经取下来,一双眼睛上的疤痕还有些清晰,一只眼球泛红。
可人类的悲喜是不相通的。
江声在这一刻更为清晰地意识到这一点。
在萧意为这场虚幻的婚礼感到幸福的时候,江声正百般筹谋着自由。
他修长的手指给江声别上一只月桂叶的发夹。
“从很久很久以前,我就在期待这一天。”他轻声说。
江声没有回答他,自顾自地低下头任由他摆弄。同时在心里把要做的事情梳理了一遍,又觉得不确定性实在太强了,仅凭他一个人根本没办法做到。
但是如果真的没有人能帮他怎么办?
万一萧意就是那种把来宾请进笼子里排排坐的人,把所有前男友包括他哥都关起来,江声不就只能靠自己了。
江声总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希望有人足够了解他,虽然一面都没有见到,也能清楚江声的全部计划。
江声的脑袋真的构造简单。
很好想的。
他祈祷。
……
严落白推了下眼镜,继续说:“已经联系好了当地的安保公司。年龄25到35岁区间内的一百名私人安保已经准备好,在江声传送的标点内待命,随时可以出动。”
楚漆拧着眉毛,笔尖点着纸张,“尽量不要造成过大的搔动,免得引起路人注意,拍到照片到网上。”
江明潮:“作为后备方案。”
空气中安静了些。
不远处的香盒中烧着药香,缕缕白烟弥漫起,江明潮咳嗽了声。
“说不定都用不上这个。”楚漆,“声声很机灵,也很有主意。小时候很顽皮,登高爬树很在行。”
江明潮的声音和他几乎一起响起,“一般来说……”
他话音一顿,看向楚漆,“在订婚礼成之后,江声要回到室内更换另一套礼服。大概十分钟到二十分钟左右,我猜测,他应该有自己的计划,比如找到一个没有人看守的通风管道爬出去。”
很显然,他们想到一块儿去了,也因此面无表情地对视了一眼。
一个是江声有名分的被承认的哥哥。
一个是被剥夺了名分的哥哥。
在江明潮来到江家之前,楚漆才是江声口中唯一的哥哥。
严落白:“但问题也显而易见,怎么可能会有无人看守的通风管道。就算无人看守,全无严密的监控系统也不是摆设。”
江明潮看向窗外。
太阳正盛,四月Y国的阳光和煦,高大茂密的树在摇晃着落下叶子来。
江声的视线从窗外挪回镜子,工作人员小姐正耐心地给他编辫子,江声看她两眼。
总觉得是很热爱健身的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