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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看向窗外。

雪下得很慢,怪不得叫做飘雪。江明潮的身体过去不允许他经受寒冷的侵袭,这是他第一次清晰直观地感受到“下雨”和“飘雪”的区别。

再看向江声。

比起他,江声实在去过很多地方,见识过很广阔的世界。

江明潮感到一种快要吞没他的满足感,汹涌的自豪与爱意,伴随而来的还有很淡的恐惧,以及距离。

江明潮拿指腹轻轻蹭着江声眼下的一点淡红,只能在沉默后无尽的沉默中,问出一个不咸不淡的问题,“所以你以后还会来到这里吗?”

那时候江声又会和谁作伴,又会发生什么故事?

江声的身边并不缺少他的存在。

可是他如此渴望介入他不了解、接触不到的江声的生活。

江声有点困了,下意识把脸往江明潮这边挤。他的亲近似乎从来不考虑后果,让江明潮蒙受一种心动,和伴随心动的良心上的指责。

他听到江声嗯嗯唔唔两声,声音也含糊起来,“或许吧。”

江明潮给他后背的被子掖两下,“明明看起来很期待,为什么给我一个不确定的答案?”

“我喜欢的地方不只是这里,还有很多地方等着我呢。”江声的声音渐低渐慢,“这里也只不过是其中一个。”

江明潮的手臂搂着江声的腰,让他靠近自己。胸口相贴呼吸交错,一个拥抱让他们变得像两张严丝合缝的拼图。他注视着江声漆黑的睫毛,有一瞬间希望江声睁开眼睛,幽怨地瞪着他说不准离我这么近。

而不是这样沉默温顺,好像默许江明潮对他做任何事情,又或者,是信任江明潮什么都不会做。

人的劣根性,越是完整地得到什么东西,越是想要打破,进行更深一步贪婪的索取。

这种欲望像河水流过水渠一样理所当然。紧跟着的怀疑,怀疑,无止境的怀疑。

江声是否在试探他,是否在装睡,是否听到他震耳欲聋心跳的声音。

是否在审视他不该出现的心动,是否在心中鞭挞指责他的罪行。

还是说尽管清楚这一切,江声还是选择忍让,包容,信任。

他的额头抵在江声的额头上,享受着让他心跳痉挛的缄默,守着江声安静地睡去。雪落下没有声音,房间里的时钟滴答响起,他却很久都没有闭上眼睛。

第236章 葬礼就葬礼之

在北地小镇所有戏份拍摄完毕, 他们就地办了一场杀青宴。江声被禁止喝酒,第二天爬起来的时候,和唯二没有宿醉后遗症的许镜危一起去逛了那座教堂。

尽头的花窗折射出灿烂的光亮,整体的色调圣洁又透出温和。

男生银色的发顶被光温柔地抚摸, 他靠在椅子上, 支着脸打量这个地方, 眼眸中有着赞叹,“怪不得大叔说好多人都会在教堂结婚……”

寒冷的天气, 圣洁的教堂, 感觉足够把爱意永久封存。

光束下灰尘如同细小的金色砂砾。江声穿得很厚, 米白色的围巾在颈后打结。银发有些凌乱,睫毛被金色的光芒浸染出圣洁的颜色,嘴角翘翘的,眼睛弯弯的。

许镜危很安静地注视着他,很难得的,他恍惚到都没听清江声说了什么。

他下意识问:“和谁结婚?”

江声愣了愣,薄红的嘴唇张合了几下, 吐出一口一口白色的雾气, 脸上显出些茫然来,“啊?我吗?你在问我和谁结婚?”

许镜危:“我问了吗?”

江声无语嘀咕, “你没有吗?”

许镜危在这里,忽然想起了很有些久远的一幕。

A大是一所非常漂亮的学校。有小小的欧式建筑庭院,开满花的花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