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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齿咬紧。

严落白这次再开口的时候,话语就平复很多,至少听起来很沉稳,前提是不听他说了什么。

“是不是他还和你说,你一个人去会掉下去的,根本不安全,让你下次想去冰钓的话联系他这个本地人?”

江明潮看向江声。

江声惊讶:“你听得懂这边的话?”

严落白深呼吸,“这些东西根本不需要能听懂好吗?!”

江声眨了下眼睛,干巴巴地:“呃呃。”

顾清晖也问:“你给他了?”

江明潮则轻声道,“就算给了又怎样?顾导只是前男友,还是别太在意在乎江江的新朋友。”

他说着,笑了声。

但很快,他就惊讶于自己没能发出笑的声音。

喉结滚动了下,江明潮看向江声,“所以他刚刚拿出手机,是在问你要联系方式?”

“怎么可能?叫我找他也就是客套一下,我好歹也是外国人,他们很警惕的好不好。”

江声摇头,银发晃动起来。打开手机开始搜索。

“他拿手机是在给我看地图,说他们的冰钓点河流比较湍急。如果我只是一时好奇,建议我去五公里外的一个地方。那边风景好,河滩比较浅……呃嗯嗯,总而言之虽然喜欢开玩笑调侃人,但人还是不错的……大概。”

空气中沉默了一阵子。

江声兀自陷入兴奋,好像找到了新的兴趣。

“你不喜欢外国人吧?”江明潮蓦地轻声问。

江声愣愣地抬起头,“嗯?”

他睫毛是雪白的,还没卸下,愈发衬得他太过贴合这处的风景。好像下一刻就要敞开手扑进雪中,然后消失,融成万千片飞雪。

江明潮松开摸着报纸的手,手背筋骨惨白地跳动着。

“文化差异、饮食差异、地域差异,总是很麻烦。”他垂下眼,“撇开这些不说,哥哥是不妨碍你交朋友的。但身在异乡,防范意识要有,联系方式不要给出去,也不要和不知道底细的人出去玩。”

江声咕哝:“知道知道,我多少岁了!我不是小孩子!”

江明潮笑了声,“年纪再大也是我的弟弟。”

顾清晖抱着手发出无声的轻嗤。他斜睨一眼,看到严落白盯着江声的侧脸,再低头,看到被江明潮攥着的财经报一角,已经皱皱巴巴。

江明潮闭了下眼,合上报纸。

“啪——”

[冰钓季到来,注意安全!]

报纸被白胡子的房东大叔拍在桌面,“看看,这是多危险的事情!”

江声立刻道:“我会小心的!”

大叔还是不放心,“需要帮忙吗?我可以叫我的侄子和你一起。”

他趴在桌面,一个劲儿地在问,放缓声音确保江声能够听懂。

“这里,太冷,弄湿鞋子很危险。”

江声准备和顾清晖、许镜危一起去冰钓,并借走了好心房东白胡子大叔的冰钓工具。

大叔显然很担心,像看着一只过于活泼以至于很容易忽视事物危险性的小猫,看着江声把结实冰冷又死沉的工具抱着左看右看。

顾清晖给江声把毛绒帽子盖上,拉链拉到顶,又托着他的脸把扣子用力扣上。

江声在外套帽子底下还戴了围巾,这一下就让脖子和脸紧绷绷起来,费力地转了下脑袋看向顾清晖。

顾清晖听不懂,但他擅长从表情剖析人的话语,浴室能大概猜出来房东的意思。

他抽出江声怀里抱着的钻冰工具,往肩膀上一挂,一张脸棱角分明的帅气,声音平静,彬彬有礼地说,“不用了。S国的气候也不算好,我有经验。”

江声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