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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强算有斩不断的缘分,红线是包裹在皮肉底下,链接在血液中的,这才叫命运,这才叫天造地设吧。

楚熄感觉他这么想好像不太对劲。

但又觉得没什么不对劲。

对待江声,总是渴望有更深更无法分割的关系,难道不是很正常吗?

窗外的绿叶在狂风和阳光中摇曳泛着白,楚熄想起严落白家门口的那棵提前开放的樱桃花树。

樱桃花,现在开到第几朵了。

能不能别开了。

让时间,只停留在现在这一刻。

*

江声整理好离开车子之后,楚熄开始分离焦虑。

要是别人也就算了,别人也许还要脸,但是萧意不要脸的程度好像真的和楚熄差不多,鬼知道他会对江声做什么。

江声脾气又那么好,甚至不知道给萧意一巴掌都让他爽,简直是全方位的立体防御。

楚熄走来走去,皱着眉眼蹲着坐着靠着,怎么样都无法缓解内心的焦虑,他去问许镜危江声的去向。

狐狸精金发男人看他一眼,“抱歉,我不清楚。”

“你是江声的助理,你怎么不清楚,你不是什么都很清楚吗?”

楚熄倒也不期待真的从许镜危这里得到答案。

他盯着许镜危手腕上的皮筋看,抬起头,笑着也有阴森意味。

和在江声面前完全两模两样。

“这是江声给的,还是你自己偷的啊。”

男生歪着卷毛脑袋,嘴角扬起的微笑带着阴郁的鸷冷。嬉皮笑脸无赖样子,像是下一刻就会翻脸。

楚熄把江声给他的每一通视频电话都保存,一天不知道要看多少遍。

许镜危总跟着他,表情都很正经。

今天他进更衣室的时候,掩上门前一瞬间的眼神也很正经。

“有没有人说过,你看起来很像是会偷人衣服蒙在脸上吸的恶心变态。”

“没有。”许镜危调整了一下手腕上的皮筋,“你是第一个。”

白色头绳,有一点闪亮的小装饰。

“我对待我的工作非常认真,和哥相处得也很好,和楚先生也才见过几面,这么说就太过武断了吧。”

楚熄盯着他。

反感和厌恶愈发让他笑得开朗,楚熄是真的反胃恶心想吐。

什么东西,在装什么啊。

不就是想当狗吗,明明白白说出来楚熄还能让他当小三玩玩。

“回到正题。哥无论和萧先生做什么,都是哥的自由。我是哥的助理,我不会去打搅他……”

“摘下来。”楚熄蓦地说。

许镜危瞥了他一眼,“他们也许去餐厅,也许——”

楚熄弯着眼睛勾着嘴角,眼皮痉挛,鼻梁挺直下颌坚毅,“我说,摘下来。”

气氛凝固,狂风呼啸。

许镜危没有太多抵抗,他把发绳拽下来,说:“楚先生,你似乎太没有安全感。”

连这个小东西也这么在乎。就好像,你什么都没有似的。

楚熄把发绳勾过来,在骨节宽大粗糙的手指上转了两圈,气势一下子松脱下来。

他耸了下肩膀懒散道。

“和江声在一起,要很有安全感是很难的啦。”

他很坦率。

“爱情不就是这种东西吗,”他瞥了眼许镜危,挑眉笑了下,“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许镜危:“……”

楚熄转身就走。

许镜危眉眼冷淡下来,打开车门,准备给车内做消毒。

湿纸巾没有擦江声的座椅,而是在地上擦拭。他没有回头,却好像能从楚熄脚步声中看穿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