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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他把水杯放下,留下湿漉漉的水痕,然后走向江声。

“那么怎样的一个人能同时满足这样的需求呢。”江声还在说。

有脑子的感觉就是好,他越说越觉得对,转过头,有些纯黑水润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江明潮,“那就是我的情人。”

江声很讨厌占有欲和掌控欲都很强的人,但朋友和亲人除外,这一条规则仅仅针对他的恋人。

他当年从江家主宅搬出来,离开关系不错并且一直护着他的继兄,不是没有原因的。

他的继兄把摄像头植入送给他的礼物中,在第一晚就被江声发现。

江声的坏毛病很多,坏习惯也很多。他对自己的隐私好像不怎么在乎。发现之后盯着玩偶看了很久,在想能用这个东西做什么。

江声故意装作不知道,在镜头面前失魂落魄地念叨好想要新出的游戏机,第二天游戏机被江明潮带回来送给他。

这个办法江声百试百灵,那个玩偶里的镜头完全被江声用成了万能的许愿池。

如果一直这样下去江声只会爽到。让他不爽的是,他撞破江明潮用录像做坏事。

那天破坏了江声心里对哥哥的定义。他直接放弃了江明潮,拉黑了大部分联系方式,只留下了电话。

他们是一家人,一家人有很多东西需要一起面对,他可以要求江明潮不要联系他,但是江明潮不能联系不到他。

身边的呼吸声很轻。

江声在看着江明潮的时候,看着他苍白没有血色的脸,看着他枯峭没有生命力的样子,常常在想,他如果有一天死了怎么办。

江明潮靠在江声身边的石头块上,劲瘦有力的腰身,上面有着漂亮的腹肌。他的长发黏在上面,让江声很有种想把头发弄下去的欲望。

但是他没做,这样很不礼貌。

面对江声的诘问和质疑,江明潮说:“弟弟这么说,我百口莫辩。”

江声噎了下,“啊?”

“我的确曾经有这样的想法。”江明潮说,“但是在你身边,雇佣关系似乎显得并不牢靠,你想驯服他们总是像驯服一只狗一样简单。”

江声:“我哪有!”

江明潮看向他,“我想起你的日记本,上面总是有很多愿望。因为你知道有人会来看,所以干脆反过来,要求看到你日记本的人来满足你的心愿。”

江声:“……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

“就算那是我的眼线,最后不也会变成你的工具吗,乖乖。”

江明潮弯了下嘴角,“何况挑选一个长得好看、身材不错,人品也好的人来到你的身边做眼线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一段时间就换一个未免太奢侈。别把我想得那么心机深沉、任何行为都有目的好吗?”

温泉里热气源源不断地上涨着,不远处的小竹筒哗啦啦地放着水。

“但是我没有要对你的做法发表看法发表意见,你就算心机深沉,我也没有说我不信你。”

江声在玩水,哗啦的水声里,江明潮微微怔了下,视线看向江声的侧脸。

青年轮廓深邃柔和,眼皮有些薄红,懒懒地垂下来,睫毛湿湿的,眼睛也像是凝着雾气。

他这样柔软的样子,却又显现出一些冷淡、和与冷淡相悖的温柔来。

“戒指我不会取下来的,你的小动作我也会当做没有发生过。”

啊。

江明潮想,似乎不是江声没有习惯当他的弟弟,而是他还没有习惯当江声的哥哥。

“你只需要做好一个哥哥。”江声说,“对我来说,其他的都不重要。”

江声是一个独裁的人。

体现在方方面面。

他给身边的人分出条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