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晖:“……江声,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江声站起来就听到他这句话,迷茫地看着他,“什么。”
【什么以前是以前,你俩以前做啥了我请问】
【啊啊啊香香的,感觉比起现在的顾导说不定以前的学生顾导更香一点!!什么召之即来的小狗即视感啊我好爱吃】
【你都大导演了,自己演一下曾经的自己不难吧?懂点事识点趣揣摩一下观众爱看什么好不好(嘿嘿)】
江声径直从顾清晖的鼻梁下摘下眼镜。
黑发落在眉眼,他有些轻佻地把眼镜腿触在他的胸口收折起来。
顾清晖喉结不动声色地窜动一下。
江声黑色的眼睛向来让逼视他的人感到矛盾。怎么会有人兼具耀眼的飞扬感和无害、平静?
江声直视顾清晖平静的淡色眼眸,把眼镜轻轻塞进他胸前的口袋,“戴着眼镜,你的眼神也不怎么好。之前不是还很了解我吗?”
他笑了下,“你问我的选择……你现在明白了吗,大导演。”
明白了。
江声永远是江声。
如果这世界上的一切都无法做到永恒,花会凋谢,日月会轮转,星星和海岸都会迁移,那么那江声的冷漠就是一种永恒。
*
“江声不在这里。”萧意靠在门框上,带着微笑,长睫遮了点眼睛,眸子便在温润中显出一点暗沉,“这么说你会相信吗?”
楚漆看着萧意的影子蜿蜒着缠在背后的门板上,扯了下唇,“滚开,我没心情在这里和你聊天。”
“看来楚熄真的把你惹出脾气了。”萧意的脚动了下,“能让你发脾气,他的确有两分不得了的本领……门没锁,你随时可以进去,但是我们可以先聊聊。”
“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萧意和楚漆认识很久了,甚至比认识江声还要更久些,但根本说不上有什么关系。
蹲在别人脚边的脏狗和一个正常的人,他和楚漆完全是两个世界,也谈不上交集。
如果不是因为他做了江声的跟班,和他的亲密变得渐渐奇怪,楚漆就不会把他看在眼里。
在他看来,他们都不过是江声的一个玩意儿,玩腻了就会丢掉,喜新厌旧的坏孩子总是这样。
而他不一样,他永远不一样。
他是江声身边能留下来的那个人,就像江声这么多年,还是偏爱葡萄味的水果烟。江声似乎也是有例外的。
“怎么会,我们好歹也认识这么久了。”萧意带着浅浅的微笑,“楚熄和你说了什么?”
“我猜猜,是不是说你很没有吸引力,如果不是十多年的竹马情谊,或许也就是江声玩玩就丢掉的玩具。”
楚漆面无表情地错开他,手碰上了门把手。
萧意再往前一步,用力钳住他的手腕。
楚漆在这一瞬间立刻感觉到一阵翻涌起来的恶心。碎发落在眉弓的影子铺下来,他的眼眸里渐渐酝酿起一阵漆黑风暴。
“松开。”他说。
萧意无可奈何,“你的脾气越来越糟糕了,和楚熄一样。”
“我和楚熄……?”楚漆掂量着这个名字的重量,轻笑一声,“继续说。”
萧意顿了顿。
楚漆用力按下了把手并推开门。
发丝间隙侧过来的绿眸冷漠到有些锐利,低哑的嗓音显得他彬彬有礼,同时又是个十足不好招惹的暴徒。
“萧先生,在和我说话之前先打好腹稿可以吗?我的时间很宝贵,相信你的也是。无意义的刻薄话,你还是对沈暮洵去说吧。”
“真奇怪,为什么你会默认我对沈先生抱有恶意呢。我们只不过是平等的艺人关系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