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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也可能无穷无尽,只是我没到那个境界?”

江声没想到严落白会这么问。

他就是个俗人,没想过一辈子专注于一个爱好一件事,他追求的只是最简单的尽兴而已。

说起这个,江声一副过来人的样子:“爱好这种东西,和谈恋爱也差不多。感情到头的时候就要及时说再见,不要再磨灭彼此的爱,否则迟早有后悔的一天。”

“歪理。”严落白轻嗤,轻描淡写地评价,“喜欢走到尽头,才是爱的开始。”

江声看看他,扬起眉毛,“你都没谈过恋爱,竟然也来说教我?”

严落白也跟着他扬起眉毛。他鼻梁挺拔架着眼镜,挑眉的动作做得极尽讥诮,“你谈的恋爱倒也没一次正常,比我这个没谈过的好得到哪里去。”

江声恼羞成怒,但是绞尽脑汁思考半天,发现竟然无法反驳。

奇怪。

他重新盘算了一边,然后发现真的一次正常的都没有!

可恶!

怎么会这样!

江声放弃了,他不想和严落白在这种无意义争论上浪费时间,干脆低下头继续看书。

严落白对他的秉性已经了然于心。手搭着腿面点着,决定默数三下。

三。

江声眉毛紧锁,手放在纸面上逐句逐句地看。

二。

江声开始发呆。

一。

江声把文件盖在脸上倒向沙发,声音闷闷的发出哀求,“如果世界上有另一个我就好了。”

严落白:“嗯?”

“然后他就可以去赚钱!……然后养我。”

“对方何尝不是这样想的。”

“他怎么配!”江声气得对空气一套组合拳,然后翻了个身抱着头,把脸埋进角落逃避现实,“那就轮班!轮班总好了吧!”

睡觉的衣角掀开,一小段腰线暴露在严落白眼前。

他蹙眉,良好的心情覆灭仅仅需要一瞬间。

也许留下痕迹的人就是希望这样的痕迹能够被看到,也的确如愿,严落白几乎被那上面如同荆棘攀附的红痕刺了一下。

他不明白,江声为什么在他面前毫不遮掩,全然没有顾及。

甚至遇到不好脱身的情况,总是试图让他来改变现状。

是信任,还是不在意?是视为朋友,还是一个好用的工具?

江声头顶着文件试图把文字汲取进大脑,忽然听到脚步声踩在地毯上,几不可闻地靠近。

一道有些冷冽的气息停在他身边,盖着脸的文件夹被人拿走,江声眼前一空,睁开眼,看到严落白居高临下俯视着他。

镜片反光遮住他的视线,这样的高度差更带着些危险感。

严落白紧绷着侧脸。

下一次江声再敢让他收拾烂摊子……

他深呼吸。

绝对要让他吃点苦头。

江声对他的心路历程一无所知,茫然地眨了下眼睛,和面无表情的严落白对视许久。对方一言不发地扯开毯子抖开,一路拽到他的下巴,把脖子以下全都盖好。

江声:“好严实,好像在裹木乃伊……”

严落白顺便坐在沙发另一边,目光落在江声脚踝凸起的骨头,就连那里都带着一撇淡红的留痕。

他垂着黑色的眼珠注视那里,手指捻动一下,又放松张开。

江声莫名的不自在,他问,“你要说什么?”

男人抬起眼,眸子在暖光中反倒照出一点冷感的灰,也许是看到这样的痕迹想到沈暮洵,严落白开口便说:“音乐这条路是最好走的,沈暮洵已经把路都给你铺好了,事半功倍。”

虽然主观上严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