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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皇冠上瞥了下,然后落到沈暮洵的脸上,翘起唇角,话音冷漠至极,“你觉得自己很伟大,还是很深情,你觉得你的所谓牺牲你的自我奉献很了不起?这种与全世界对抗的叛逆快感让你自我升华了是吗?”

空气瞬间落入寂静里。

沈暮洵指腹在皇冠冰冷的金属上摩挲了下,目光在严落白的脸上逡巡。

他笑出声,口吻尖刻,“刚刚那些我勉强当做你对江声的关心或职责所在。现在你在用什么立场说这种话?你在评价谁,你在评价什么,你想表达的是什么?”

你根本没有你说的那么公私分明。

他没有继续往下说,直白的目光却把未尽之言都表达了出来。

严落白再次陷入沉默,深吸一口气。冰冷的气流在胸膛流淌,翻涌的情绪被理智强压下去。

再开口的时候,他话音平淡,甚至带了两分诚恳。

“抱歉,是我口不择言。希望沈先生能够体谅。我作为江声的经纪人,实在无法眼睁睁看他在风评刚转圜仍未稳定的时候,就面对新的未知的风险。”

沈暮洵笑了一声:“你其实——”

“哗啦——”

严落白的膝盖狠狠撞了一下椅子。

“接下来我有些事情需要和江声单独谈谈,”椅子碰撞到箱子上发出刺耳的连环巨响,严落白一刻也无法容忍下去。

他另一只手拿起桌面上的蛋糕,口吻沉稳冷静,彬彬有礼,甚至对沈暮洵流露出一个礼节性的公式化微笑。

“我们先走了,沈先生,请自便。”

一句话还没说完,他就转过头往外走,黑发顺着风扬了弧度,笑容也随着垮了下去。

他扯开露台的门,带着江声大步流星地往前走。

“江声。”

沈暮洵从后面喊了一声。

在江声回头的时候,他还是坐在地上。高大而瘦削的影子从走廊透过来的光被杂物挡住一半,他伸出手晃了晃,“明天见。”

明天见。

江声恍惚了下,明天好像就是恋综第二期的录制时间。

圈住手腕的力道猛地收紧,严落白稍微用力把他拽走。

江声只好把目光正回来,看到严落白的侧脸绷紧,在冰冷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冷硬。

等走到楼梯间,严落白才突兀开口,嗓音冷沉,“离他远点。”

江声:“可是你不是还在和沈暮洵的工作室沟通……”

“工作是工作。”严落白侧过脸,冰冷的视线落在他的脸上,“我说的是私生活里。那种人,你离他远一点。”

江声:“……哦。”

“你以为他的不求回报是真的不求回报吗,但凡你动脑子想想?”

江声真的动了动脑子,然后忽然想起什么,“等等!”

他们已经走到了楼梯拐角,严落白的脚步倏然顿住,“怎么,还要回去再温存一下。那你今晚干脆和他一起过算了,正好明天还能一起去综艺报道。你觉得呢,是不是个好办法?”

江声把手从他的手心抽出来。

严落白空空的手心很快感受到一阵冰冷的风。他低垂着头目光落在掌心,睫毛的投影落在眼睑,胸膛起伏了下。

“我回个消息。”

严落白抬眸看他。

江声从口袋里把手机摸出来,“卜绘最好别真的在底下车库等我们,不然我见到他,总感觉要跟那个假狗演戏……”

严落白的目光漆黑又灼灼地看着他。

江声被他看得心里发麻,“刚刚把林回喊出去等我了。他这个人特别较真,见不到我的话真的会一直等,在这种天气,他身体又不好。”

严落白的掌心蜷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