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见了文乐逸手里装作不小心露出来的小木牌,木牌上只刻了东风两字,毫不起眼,可看到的瞬间小伙计的心跳都跳快了两秒,眼神忙向地板移去,不敢再去细看文乐逸。
小伙计侧身微微弯腰恭敬地说着:“这位贵客,上次您要的那方砚台已经到了,我这就带您到库房去领。”
起身对上账房先生的眼神,深呼吸口气,向他点了下头,便带头往店铺后院走去。
一路上两人没有说话,文乐逸漫不经心边走边打量着这个新的接头地点,而小伙计则又是紧张又是激动。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那个东风小队里的人,听说都是组织里万里挑一的精英,向他这种进来没多久的小菜鸟拍马都比不上的人,今天他就遇到了一个!
走到后院一个屋子前,两人停了下来,小伙计敲了敲门:“掌柜的,有贵客到了。”
等到里面应声后,恭敬地打开门退到一边,等待文乐逸进去。
屋里光线比店子里好上许多,一个灰衣青年正坐在椅子上,一见到文乐逸进来,眼睛都亮了,站起身一把抱住微笑着张开双手的文乐逸。
“好小子,我就知道你没事。”
“轻点拍轻点拍,我肩膀上有伤。”
许久不见,两人也没来得及叙旧多久,连忙谈起来正事。
文乐逸:“殿下怎么把队长您派到这边来了。”
灰衣男子,魏东叹了口气:“你一走二十多天没有消息,殿下担心出了事,就让我过来接应。”
“鸽子上的信也没说明白,你快跟我仔细讲讲。”
文乐逸当初接到命令,偷偷跟着傅相府上的管事来到海湖镇,就是为了调查傅相几次三番的派人来这边是为的什么,虽然管事做的很小心,但是文乐逸还是找到了些眉目。
“我跟着那个管事进了山,发现他们在山里纠集了百来号人,人太多了,还有巡逻的。我好不容易找了个他不在的空子,才摸进去,发现他们是在开矿。”
“矿?”魏东一开始没反应过来,“什么矿?煤矿?”
文乐逸却是摇了摇头。
“我只看到了他们的工具,没摸到矿里头,不过我猜测……”
文乐逸沾了沾茶水,用食指在桌上写了个字。
魏东霍地一下站了起来,惊惧地看着文乐逸,好半响才平复,慢慢地重新坐了下来。
“傅相这胆子也太大了……”
矿中放着的淘金用具,外加小道消息中和京城有密切联系的李家铺子,铺中多为金器。就这两点,文乐逸已足以认定傅相在这海湖镇上偷偷开采一个金矿。现下缺的,不过是让他认罪的证据了。
在本朝,不仅盐铁完全由官家管制,铜、银矿也多掌握在官方手里,而私自开采金矿,被发现即是死罪。
在先帝时期,就有一皇室旁支,私自开采金矿。被发现后,先帝大怒,执意要斩,连太后都被惊动出来说情,还是没有使先帝改变主意。
“这对殿下是件好事。”冷静下来后,魏东反应了过来,当即兴奋道:“只要我们能把这私自开采金矿的证据带回京里,傅相就不足为据了。”
傅相早年就在朝内广为交结鹏羽,到如今可算的上是轻易能左右朝势的地步了,势力大到连他们殿下都要暂避风芒。
但是傅相此人刚愎自用,又格外贪婪,连同他的党羽一起,造福百姓的事情没做过一件,贪赃枉法却样样要插一手,不服他的其他官员早被他使劲手段除去,是他们殿下的心头大患。
蛰伏了这么久,终于见到了扳倒傅相的希望,魏东激动地脸都红了。
“难怪六皇子去年手头怎么突然阔绰了,原来他这好外公给他开了个金矿。看来傅相顺风顺水了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