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也不生气,反而笑着说。
“我倒是觉得新鲜,还奇怪今天怎么这么多嫂子婶子过来我家,原来是看上我们家谷种了。我刚还在琢磨呢,我们和王婶上次闹了那么一出,怎么会是好到能互相窜门的关系。”
李美银被朱姜夹枪带棒地一刺,正好戳中了自己阴暗的心思:“朱家妹子这话说的,怎么像带着刺。都是一个村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前些日子朱婶到处散种子,我们可都是看到了的,怎么今天我们来要,不但不给,朱家妹子还这么咄咄逼人,可想,平日里和善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罢。”
李美银像是要把前段时间的怨气都发出来,一开口就是喋喋不休地数落。从朱姜污蔑她数落到朱家就做面子上的功夫,明明是看着他们家刚回村所以她才带着村里人过来认识认识,朱姜这么说她简直是浪费她一番苦心。
光听着她的话,仿佛朱姜就是那么个十恶不赦的罪人,只有把谷种拱手送出,才能弥补过错一样。
朱姜也不答话,在面前一群人紧盯的目光注视中缓缓站直,伸手向门后拿出了一个扫帚,用力地朝门坎打了一下,巨大的声音吓住了李美银,打断了她的话,吓着忍不住地朝后退了一步。
“你…你干嘛,想打人吗?你对长辈就这种态度吗!”
“长辈?”朱姜慢慢地从左至右把来人们看了一遍,一些人不敢对上她的眼神低下了头,有些则只是眼神闪烁了几下,“我们家的东西,想给谁不想给谁,自己还是可以做主的吧。各位婶婶嫂子要是好好的过来串门,我们当然欢迎。可我怎么看着今天各位这副人多势众的阵仗,倒是像来着不善?”
“我们……”李美银张嘴还想说话。
文乐逸在旁边悠悠闲闲地出声打断:“王婶怎么还不如自家儿子呢,二娃子偷归偷,但还知道拿别人家的东西需要避着主人家拿呢。”
李美银被文乐逸连带自己儿子嘲讽了一通,气得快要升天,也顾不上对上文乐逸莫名其妙总会升起的惧意了,就像上前理论。
朱姜根本没给她机会,直接打断:“我们说错了吗?我误会王婶了?半个月前,我和小梅回来,看到那个在我们家田里拔稻穗的那个人就是王婶吧?那件花衣服村里我可就看见王婶你穿过,怎么上次没偷着,这次来抢了?”
“你!你污蔑!”李美银见她如此不给面子,怒不可遏,“我还到处跟人说朱家厚道,虽然来村上不久,但与人为善,与邻里之间也是相处和睦。没曾想到,原来朱家平日说的送种子只是随口一说的,那又何必假装大方,我们来问又说没这回事,还血口喷人,不就是看人下菜碟,看不起我们罢!”
朱姜扯起一边嘴角冷笑一声:“王婶不仅脸皮厚得厉害,嘴皮子耍的也厉害。我是不想跟你讲道理的,只一句,谷种不会给你。你李美银三番四次找我们家麻烦,我凭什么给你,凭你脸大?”
眼看着朱姜话一落下,李美银被这么一激,脸色涨的通红,怒气冲冲地就要上前,文乐逸不慌不乱地收回腿,站直了,也上前一步,和朱姜并立。
文乐逸早就做好李美银撒泼的准备,上次朱姜就吃了亏手上被抓了一把,这次文乐逸就在旁边,怎么会给李美银机会。
文乐逸比朱姜站的位置稍稍靠前一些,隐隐地把朱姜护在身后。脸上的表情还是懒洋洋的,身上却绷紧了确保可以第一时间做出反击。一双眼睛似笑非笑地盯着李美银,就让李美银不敢动弹。
李美银就像被吓住的鹌鹑,别说动了,连表情都僵住了,后面的媳妇婆子连忙上前拉住她。
“算了算了,朱家不肯给,我们就走吧。”
“一个村的,别伤了和气。”
她们和李美银不同,和朱家没有发生过龌龊,只不过利益动人心,心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