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郭珍也不说要她搬过来,只想着先把人哄进府来,到时候能不能再出去可就不是她说了算了。
却不想还没等夫妻两个吵出一个结果,就听见外面匆匆而来的脚步声。来的是孟海平派去守在孟家外的仆人,一路跑回来急出满头的汗也来不及擦,跪在地下先磕头,随后只一句话就把郭珍和孟海平都给听傻了。
孟海平听到这话的时候脸上没多余的表情,似乎管事说的话他没听懂。还是一旁的郭珍腾一下从椅子里跳起来质问:“你说谁,去了哪儿?说清楚些,有半句假话仔细你的皮!”
跪在底下的奴仆心中发涩嘴里发苦,但是也不得不抖着嗓子回话,“回大姑娘的话,是、是侍郎府的武夫人带着官媒去了孟家,奴远远地听见他们说话,像是要说媒提亲。”
“什么孟家,孟家老爷在这儿呢!她孟半烟一个女子赁的一个宅子算什么家。”郭珍听了这话气得手发抖,也顾不得面子拔高了声调,“她、她她……”
郭珍还想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孟半烟要嫁也得要孟海平出面主持才对。再说她都已经退让一步同意孟半烟入侯府从侯府发嫁,要不然她一个商贾人家的独女,凭什么嫁进侍郎府去。
“行了,气有什么用。你在家等着,我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许是这奴没用,听错了呢。”
孟海平知道再让郭珍说下去,自己的脸皮就要被扔在地上踩了。他也清楚郭珍贵为侯府的姑奶奶,一定不会这个时候纡尊降贵去孟家,所以干脆抬手拦下她接下来的话,只说要自己去看个究竟。
郭珍已经气得没了理智,前一句要孟海平赶紧去把孟半烟带回来,后一句又开始翻来覆去的咒骂孟半烟这小杂种果然不是个好的。
‘小杂种’这话郭珍不知在心里默默骂了多少回,但说出口还是第一次。
覆水难收,这话说出来整个房间里都静了一瞬,一向强势的郭珍看着脸色铁青眸色凌厉的丈夫,终于服软不再言语,直到看着他甩袖而去,才一屁股坐下趴在贵妃榻上啜泣不止。
在侯府跟郭珍耽误了点时间,等孟海平赶到孟家的时候,孙娴心和孟半烟已经把正事都谈完了,见他热得一脸通红地赶过来,孟半烟甚至还难得贴心的让丫鬟给他上了一盏香茶。
进门的时候孟海平已经看见堆放在院子里的各色礼物,心也愈发往下沉。见到屋里有说有笑的孙娴心和女儿之后,再也端不住‘侯府姑爷’的架子,直接质问两人为何越过侯府和自己,就说起亲事来。
“孟掌柜这话说岔了,当初你府上与我商量的便是要迎娶孟家的姑娘,我家同侯府的关系说到底还是维系在孟掌柜身上。
等日后我儿与孟姑娘成亲,孟掌柜作为父亲自然还是侍郎府的亲家,你既入赘去了侯府,侯府虽与我家隔了一层,却也能当做半个亲戚往来,岂不两全。”
孙娴心做了这么多年的侍郎夫人,心性手段都不差。孟半烟家世不够那就用从别处下功夫,把孟半烟和儿子的八字拿去城外金兰寺合过,又摆在菩萨面前供着求签。
求得个上上签,再同众人说自从武承安去潭州养病,凑巧与孟家家主孟半烟做邻居,身子就一天好过一天。后又知道孟家有个在侯府当姑爷的父亲,这才请他牵线搭桥,和孟家做成这门亲。
整桩事情里人还是那些人,只是换了个说辞,就把侯府彻底撇开来,可又不能说半点关系都没有,侯府即便想翻脸恐怕也要再三掂量。
孟海平没想到侍郎府的夫人厚起脸皮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比自己也不差,脸色越发难看。还想跟她好好分辨起初两家私底下的约定,却又被孟半烟强行打断。
“父亲,之前你回潭州的时候不是亲口同我说过,是为了我好才要把我带来京城嫁人。如今我婚事定下,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