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发现大兴安岭人说话很有感染性,这她多久,她也整上当地方言了。

徐远行在后面紧紧跟着她开,路况好,逗她玩呢。他车一跟近,曾不野就故意点一脚刹车。她不是刚上路的她了,生怕被后车顶上来。她现在巴不得送徐远行一个全责,让他知道她不是好欺负的。

他得寸进尺,跟更近,曾不野就按住手台说:“尾车会不会开车,离我远点。”

川卡大哥说:“啊?我怎么了?我跟着徐队呢!”

曾不野这才想起,车队尾多了一辆大皮卡。现在好了,两辆威风凛凛的大皮卡做保障车,青川车队的阵仗自然不必说。曾不野甚至能想象他们以往走一路捡一路,旅行结束到处都是朋友的盛况了。这是青川的风格。

川卡大哥的皮卡改的很好看,开起来的时候虎虎生风。常哥就说:“川卡,跑起来,给点颜色啊!”

“得嘞!”

川卡从尾车加速,去左侧巡航,旗子随风招摇,车身的贴纸很是炫酷。轮毂也很特别,就连不懂车的曾不野都能看出好看来。

后来刮了一阵风,吹落树上的雪花,他们看到了鸟阵在天空飞过。是大兴安岭在为他们送别了。

小扁豆喊:“再见!阿尔山!再见!大兴安岭!”

大兴安岭彻底留在了身后,他们走上了“不走回头路”的呼伦贝尔。

曾不野的摆件里还有一只小驯鹿。

那是曾焐钦热爱雕刻动物的时候,雕给她的。曾焐钦说让她将小驯鹿摆在办公桌上,这样能带给她好运。那时她天真,还为此与曾焐钦辩白过,她说:“什么时候创业要靠运气而不是实力了?有实力的人,自有运气开路。”

后来她明白,甄别一个人是善还是恶,是很难的功课。遇到好人同行,原本就是需要运气的。

那只小驯鹿就在小翼龙的旁边。

“我滑雪可好了。”小扁豆说:“我滑单板的!”

“你可真厉害。”

“那当然了!”小家伙很得意。

她和小扁豆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两个人都不太在乎话题的突然开始和结束,好像有这么个人就行。车里不再是空洞的安静,但也不是令人头皮发麻的吵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