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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都乱了,殷不染气得揪住剑修衣领,一口咬上她的脖颈。

宁若缺闷哼一声,捂着脖子松了手。

其实不痛。

殷不染没用力,又或者是力气太小,连凶巴巴咬人的动作,都像是在舔吻。

宁若缺还是盯着殷不染瞧,鬓边发丝掩住了耳朵上的薄红。

后者一边整理衣衫,一边状似无意地问:“为什么不多和神女比试?”

她想宁若缺能多陪自己,却也不愿耽误她修炼。

思来想去没什么好办法,便只能委屈一下,时时刻刻跟着宁若缺才好。

“神女想让我学会她的剑招。”宁若缺答得坦然。

准确的说,尘簌音其实还是想把苍生道传承下去。

“人的道途各不相同。看旁人执剑千次,剑修最终都只能拿起自己的剑。”

说出这句话时,宁若缺的神色依旧温和。

眼眸像盛了泓春夜露水,没有半点所谓的、剑修的攻击性。

殷不染便知晓,虽然走不了无情无私的苍生道,但对于宁若缺来说,突破瓶颈是迟早的事。

只是能走多远、会不会陨落途中,就全看造化了。

殷不染扯了一下宁若缺的衣角。

她私心觉得,自己的道侣比神女厉害得多。

可她不说,她只在宁若缺乖乖凑上来时,毫无征兆地亲了上去。

手顺着衣摆探入内里,划过紧实的腰线,再企图继续向上时,就被牢牢扣住了。

暖光勾勒出宁若缺扑闪的眼睫,和她一翕一合、更加丰润的唇瓣。

宁若缺并不掩饰地抿了抿嘴,目不转睛盯着她,还结结巴巴说:“青天白日,不好、这样的。”

殷不染:“……”

可恶!

*

没来得及待到太阳落山,楚煊那边先递来了消息。

作为完全抛弃了睡眠的人,她腾出时间找了门里留下的旧日典籍,打算拉个会,看看能不能想出个好办法。

殷不染就让宁若缺抱她去书房。

来得最早的还是楚煊。

几日不见,她的投影大大咧咧地坐在竹简堆里,没什么疲态,但莫名潦草了许多。

正摸着下巴,正大光明地盯着宁若缺打量。

宁若缺还未开口,就先一步问道:“你脖子上的是什么?”

这人今天可疑地换了高领内衫,她瞧得清清楚楚,那领口附近分明有一道红痕!

宁若缺下意识地去摸自己的领口,看向某个正在淡然品茶的罪魁祸首。

这是殷不染炸毛后故意亲的,不肯让她消。

来书房之前还扒拉下领子反复看,似乎对自己的“杰作”特别满意。

而现在,殷不染面不改色:“蚊子咬的,最近山上闹蚊子。”

这一听就是糊弄人的说辞,楚煊扯了扯嘴角,懒得同她们较真。

等司明月的幻影带着她那满身的银饰,叮叮当当地落座,殷不染矮桌上的一枚宝珠也亮了起来。

参与这次讨论的并非只有她们四人。

估摸人齐了,宁若缺轻呵一口气,斟酌着说出自己的想法:“饕餮,它虽然夺舍了江霭,但我猜她起初应该很虚弱,以至于只能间接影响我的行动。”

殷不染随即补充:“现在也并非全盛时期。”

否则何不把宁若缺早早按死在微末之时,还要采用如此迂回、又高风险的方式。

殷不染能确定的是,神女一直在关注宁若缺的动向,必要时定会出手,而饕餮无法对抗。

不过那是之前,再任由它发展下去,后果难料。

宝珠里一道清亮的女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