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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巴巴地喊:“染染、染染,有没有办法让我去帮帮忙。”

如此期冀殷不染能“大变活人”,整点偏方禁药让她迅速恢复。

殷不染面无表情,反手把一枚药丸塞司明月嘴里。

“闭嘴。”

这下司明月当真被苦得说不出话了。

她努力把药丸往下咽的同时,眼见一道流光飞来,正中战场中心。

一道剑气猛地劈出,直直地朝着殷不染来!

后者及时避让开来,剑气划破泉眼,激起数十尺高的水花。

耳边突兀地传来尖锐的剑刃相撞声,令人牙酸。

随后风沙散去,殷不染抹去脸上的水珠,这才看清里面是什么情况。

两人变成了三人,江霭以剑挡在宁若缺面前。

殷不染的目光草草掠过老者脖颈上的血痕,开始上上下下地打量宁若缺。

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挺完整的,但保不准有什么内伤。

三方本来僵持不下,直到宁若缺感到后背莫名凉飕飕的……

她下意识地攥紧剑柄,而后干脆直接还剑入鞘。

而后似乎不经意地瞧了江霭一眼。

江霭也收起剑。

她的广袖被风吹起、长发规整地束在脑后,没被扰乱分毫,神情更是一如既往的平静无波。

忽略手边的佩剑,甚至看不出她是个剑修。

她走到宁若缺身边,立场不言而喻。

老者唇色苍白,额头有青筋鼓起。

不知是不是因为脖子上的血痕还泛着刺痛,又或者介入的人越来越多,他似乎放弃了“杀人灭口”这一选项。

转而哑声道:“不如我们各退一步。太一宗交出所有的朱厌,你们再开个条件,此事就此揭过,如何?”

殷不染听见身边传来了粗重的呼吸声。

她余光瞥一眼周婵,朝司明月使眼色:“把她敲晕。”

司明月自然没犹豫,指尖在周婵后颈上轻轻一点,后者就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与此同时,宁若缺手压着剑柄,轻声道了句:“不好。”

江霭:“不太行。”

两人异口同声。

江霭嘴角似乎浅浅地勾了勾,似笑非笑的样子。

如若不是宁若缺余光瞥见,估计会以为自己看岔了。

江霭面朝所有太一宗的门人、赶来的管事或者长老,清越的声音漫过群山。

“太一宗养妖为患,险些酿成大祸。仙盟会尽量给出一个公正的判决,参与这件事的人都会被收押进天牢审讯。”

周围一片哗然,呼声最多的,是表明自己对此不知情,企图与太一宗的宗主切割。

老者还立在原地,不知出于何种考量,他阴鸷地目光扫过所有人,竟然没为自己辩驳。

宁若缺想来,是因为江霭的判决留有太多余地,尘埃未定之下,以他的地位,很有可能会把他自己摘出去。

显然,这样想的不止她一个,所以殷不染才会让司明月把周婵打晕。

宁若缺又攥了攥剑,她回头,看见殷不染一袭白衣立在泉眼边。

裙摆被水渍和尘土染脏了,有几缕发丝湿漉漉地黏在脸颊上,眼眸亦如泉眼一般清明。

宁若缺转身向她走去。

这件事勉强告一段落,司明月悄然松了口气。

江霭随即唤来几位剑阁门人,将一些事项吩咐下去。

不知想到了什么,她忽地轻叹一声。

“只是周婵的师妹死时并没有人证,我无法判断她是否是被太一宗门下所害。”

“真是遗憾。”

很普通的感叹,似乎听不出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