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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剑的气息并没有改变。

宁若缺执剑起势。

带起的寒风卷来无数落花,和纷飞的薄雪一同落下。

万籁在此刻噤声,宁若缺练得浑然忘我,眼中便只剩下了剑与雪。

直到一套剑招练完,群山的影子没入无边黑夜中。

她站在万物凋零的院子,心脏忽地跳快半拍,以至于握紧了剑。

总觉得身边少了点什么。

宁若缺下意识回头,唯有身后小屋的灯火明亮而灿烂。

不知道什么时候,殷不染自己挪到了窗边,靠在窗台上慢悠悠地翻书。

茶杯冒着氤氲的热气,炭火噼啪作响。是与小院截然不同的温暖景象。

剑修稍稍安下心来,又练了半刻,忍不住再一次回头。

殷不染还在那里,在抬眸就能看到彼此的地方。

她注意到某人灼热的目光,慵懒地打了个哈欠,随后歪头询问:“怎么了?”

宁若缺立刻收起剑,仔细抖干净自己身上的雪粒,像是把这夜色也一同抖落。

在殷不染不解的眼神里,宁若缺撑上窗台,探进那片暖融融的光里。

“亲……”

话音刚落,她便低头,小心翼翼地吻了吻殷不染的脸。

亲完这下,宁若缺顿觉一阵轻松。

她重新拎起剑,步履轻快地走回院子,打算练到天亮。

殷不染蹙眉,眼前人突然就开始傻乐了,像被重新上了发条似的。

她用手背贴了贴自己的脸,垂眸嘀咕:“笨笨的。”

临窗的地方风大,她被吹得手脚冰凉。

但殷不染到底没挪窝。

毕竟宁若缺笨笨的,没了自己可怎么办呢?

*

翌日清晨,整个碧落川都得知了“素问峰结界被炸毁”这事。

彼时楚煊正蹲屋顶上。

她整个人没什么形象地挽着袖子,一手图纸、一手馒头朝殷不染比划。

“我给你山头装三个灵能炮,指哪打哪,以后就不用担心结界再被炸掉了。”

殷不染拒绝得相当果断:“不要,难看。”

楚煊锲而不舍地推销:“那这个、这个破军阵,把人炸飞还能顺带看烟花呢。这阵法卖得可好了。”

可殷不染还是摇头:“不,我要原来的。”

大概是天气冷,她被压在厚重的披风下,脸色苍白得不似活人,白发也失去了光泽。

人看起来还没有披风大,像一只无家可归的小动物,蔫了吧唧、可怜得很。

宁若缺把一个手炉递给她,催人回屋里去。

楚煊也没辙,人家不喜欢,总不能强塞。

她两口吃完馒头,打算去找合适的地方放阵眼,还不忘把一个盒子交给殷不染。

“对了,这是从道隐无名剑里剔出来的神血,你们拿去,可能还有用。”

殷不染挥挥手,把人打发走。

她正要去揪宁若缺的衣袖,就见一袭墨绿色的身影穿过枯木林,从长阶拾级而上。

秦将离身为碧落川的大师姐,素问峰出了这么大的事,殷不染对她的到来并不意外。

只是出乎意料的,秦将离朝她颔首示意后,却走到了宁若缺面前。

显然对宁若缺有单独的话要说。

殷不染随即恹恹地窝回贵妃塌上,一旁的司明月及时推来杯热茶。

笑着招呼:“快喝点暖和暖和。”

殷不染心不在焉,手摩挲着杯壁,余光轻飘飘地一瞥,将司明月上下打量了个遍。

一夜不见,司明月重新换了避光的头纱,将脸颊遮挡大半,只有双紫琉